通往深山的道路崎岖陡峭,两边山崖耸立,灌木错落。 已是晚上九点,此时路边停了一排的车辆,让漆黑到不见一丝光亮的场地多了几道乍亮的光,光照进了那深黑的草丛,树枝错乱,里面不知名的蝉虫嘶鸣,带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危险重重。 三五个人打着手电筒,往下看,是一个五十度倾斜的坡,下面荆条纵横。 路面和对面的山崖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坑,坑里蹲着傅凌骁。 “三少,要不我们来。” “您先上来。”有人再叫。 傅凌骁充耳不闻,挥开荆条,里面躺着正在高烧的欧阳酒。 借着手电筒的灯,看到她的脸有多处血丝,都是被刺出来的伤口,没有沾血的地方一片死白。她衣衫凌乱,春光半露,肉眼可见的伤十几处。 而她苍白的唇正在痛苦的低喊,听不清她在喊什么,唇口微微炸开,血丝蜿蜒,她正在被噩梦纠缠。 傅凌骁看到她呼吸减慢,立刻脱掉西装外套,把她裹了起来,单膝跪地把她搂在怀中,“欧阳酒,欧阳酒!” 欧阳酒在在梦魇里挣扎,她听到了叫声,她想睁开眼晴可眼皮沉重的却怎么都睁不开…… 几声虚弱的喘息从她鼻中出来,似气若游丝,她滚烫的额头摩擦着他冰凉的下巴,傅凌骁捂着她的脑袋,低头,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一身狼狈不堪,他眉头用力的攥了起来。 他未发一语,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唇。 抱起来,一步一步爬上坡,站在车前,他的眸顺着灯光看过去,五个男的跪倒在地,五花大绑。 “傅、傅三爷……” “饶、饶了我们……” “对啊,我们也是为人办事……” 一阵山风吹来,吹得欧阳酒头发一飘,血痕在这夜色里透着几分狰狞,傅凌骁抱着她肩膀的手挪上来,捂住了她的脸颊。 声音似从地狱里横切而来:“废了他们的左右手,吊在直升机上,扔下去。” “是!” 齐排排一声是,让那五个人顿时皮绷得死紧! “傅三爷!我们……” 正要再次开口求饶,傅凌骁一声令下:“动手!” 他们用什么招数伤了欧阳酒的手,那就用什么方式回报他们。 五个属下一个拿着一根棒球棍,走近,对着他们的手臂一棒子打下去,咔嚓骨裂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撕心列肺的痛叫。 这叫声吵到了欧阳酒,她嘤咛一声,傅凌骁修长的手指从她太阳穴的位置伸过来盖住了她的双眸,道,“若是再发出声音,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是!” 五个人胆汁都快要吓出来了,继尔死死的抿住嘴巴,脸憋成了青色,硬是不敢再出声,他们忍受着骨头剧烈的疼痛,感觉这一瞬间骨头碎成了渣。 但这只是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还没有被毁。 接着,另外的手,同样的方式,刹那间的撕裂感让他们直接倒地。 傅凌骁抱着欧阳酒上了直升机,直接飞往最近医院。 一分钟后,另外一辆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半空,螺旋桨刮出狂风,吹得人东倒西歪。上面机舱门打开,挂勾下降,勾住一个人背后的绳子。 勾住后直升机猛然升空,“啊啊啊!”即便是要割舌头,也无法战胜这片刻而来的恐惧,放声尖叫! 直升机上升一百米,那个人与地面垂直二十米,挂勾一卷,那人从勾下下坠,直接朝着那一大片的荆条里砸去,扑通一声,血溅出数米。 其余四个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就像是屠宰场里正在等着屠宰的猎物,看着同伴被无情宰杀。 这种等待被处理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被‘杀’的那瞬间。 一个个来,谁都跑不掉。 …… 直升机内有医生。 傅凌骁给欧阳酒腾一个位置,掀开早就被撕碎的衣袖,右手全部变肿变青,血滞不通。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