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看欧阳酒这种穿着。 这会儿便看着她的脸,眼神如从融化的雪里露出来的松梅,柔腻而耀亮。 欧阳酒还未发现自己的衣着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一时忘了形。 她忘了这是南黎的衣服,一时恍惚的以为她穿的是长衣长裤,也忘了这个睡衣非常短,就算是站起来也就只能到她的大退,更何况是睡着,裙摆早就凌乱。 她习惯性的屈起一条腿,手肘放在膝盖上,抓了一把头发,她想表现得很随意,并不知自己已经…… 显露了大半。 “嗯。”她做了噩梦,她并不确定刚刚喊他的名字有没有被他听到,她想快速翻过这一篇,便问:“你怎么样?” 傅凌骁的视线像是已经脱离他的身,已经不受控制,“我还好。”他抽了一张纸,擦她的额头,欧阳酒避让了一个,从他手里拿过纸,“我自己来。” 傅凌骁随她去,他问:“你梦见了什么?” 欧阳酒道:“没什……”么。 她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才注意到她胳膊光溜溜的,于是顺着手往自己身上看,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么的不可描述。 “……” 她愣了下。 她抬头朝着傅凌骁看去,傅凌骁的眸像夜幕之下的夜,那缱绻深沉带着巨大的吸附力,看着她一瞬不瞬。 欧阳酒咬了咬唇肉,一时竟觉得很窘迫。 她攥了一把纸巾,不动声色。 不着痕迹的把被子拉起来,盖上腿、又盖上小腹,想了想又往上拉,盖上胸口,最后干脆躺了下去,‘疲惫’的闭上眼晴,“你赶紧回医院吧,我还想睡会儿。” 胸闷,心跳很乱。 傅凌骁:“好,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走至床对面的柜子时,他扭头,从被子下看到了她的脚丫。 他眸光一动,计上心头。 一手撑着柜子,一手捂着胸口,“咳!” 欧阳酒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你怎么了?” 傅凌骁腰部弯屈,说话声音很沉,“不知道……喘不上气……胸口……疼。” 欧阳酒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打着赤脚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细眉拧了起来,“你跑这儿来干嘛,外面天寒地冻,你若是发烧感冒,你不想活了?” 傅凌骁垂眸…… 他终于看到了她穿睡裙的样子。 他的眸神从她的腿上往上,到她笔直的两腿,又到她平坦的小腹,到脖颈,又到脸庞。 他看到了她危险的视线! “你看什么?”欧阳酒道。 她把手从他身上挪开,傅凌骁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拖,欧阳酒跌入到了他的怀里。 他抱了一个满怀,搂着她的肩和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沉哑的声音从她耳畔轻拂过,“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看你。” 欧阳酒没说话,她的鼻头正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她闻到了他身上很重的药水味,不由得想起他开过膛,一时便一动不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