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席晚风把全家福放了回去,低声说道,“说来话长,这个男人是我合作伙伴,也是外界我的丈夫,他不过就是一个幌子,他掩盖我的身世,保护我和我儿子的安全。” 欧阳酒想过席晚风绝不是一般人,她不过25岁,儿子5岁,服装公司总裁、会开客机、直升机、身手不凡,欧阳酒跟她交情不深,只知道这些,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隐藏身份。 席晚风没有对她直接明说,欧阳酒也不好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只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你不喜欢他?若是不喜欢,你会拍这全家福?” 席晚风长叹一口气,她站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只留一个背影给欧阳酒,瘦弱纤细的身躯,肩膀上仿佛压了千金重的担子。 她把表情给了窗外无尽的黑夜,眼晴看向漆黑的天空,偶尔星光闪烁,如同弹药落于那黑土黄沙的异域国界,无声无息,却波浪骇浪。 她声音有几分恍惚,她看着夜空开口:“如果他刚刚再坚持一会儿,或许我就答应嫁给他。”就无法继续坚持。 欧阳酒想到了kerr,席晚风不顾危险的去d国找他,必然是因为他。 就在这时候,电视里忽然传出一条新闻。 位于d国临近的f国,对d国乌拉圭小镇投入了一颗克蕾,它的威力非常大,足够让方圆两百公里寸草不生。 欧阳酒愣在那儿。 席晚风听到了声音,立刻走过来。 只见画面里有卫星拍摄下来的画面,它爆炸后,腾空而升起来的浓烟炫白如昼,那一瞬间的光亮足以让所有生物失去光明。 而它炸过后的气味与浓烟能停留两天不散,哪怕在克蕾爆炸的瞬间还有活口,那么也逃不过之后两天嗅觉和味觉的急剧恶化。 战争从未停止,只是我们不曾接触,又或者说有那么一大批人替我们挡下了残忍的枪林弹雨,他们水深火热,我们祥和太平。 欧阳酒的目光停在电视屏幕下方‘乌拦圭’三个字上。 她再扭头看席晚风,她的脸已是一片苍白,这么短短几秒,毫无血色。 她怔怔的看着电视,仿佛没了呼吸。 欧阳酒张唇,想安慰,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的席晚风回过神,眼神像一股烈风刮了过去,留下一片千疮百孔,她很冷静,冷静得异于常人。 她关了电视,没有再看。 她看向欧阳酒,红唇轻启,“你有儿子么?” 欧阳酒摇头,“我没有自己生的。”有干儿子。 “我求你一件事。”席晚风清瘦的背挺得笔直,面对着她,眼清干涩坚决,“帮我带儿子。” 欧阳酒立刻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不同意,谁的儿子谁带。” 席晚风声音很低,“你等等我。” 她上楼,用了十分钟下楼,一份保密文件塞在欧阳酒手里,“我早就写好了遗嘱,公司是我的产业,若我不在,这间公司将全部属于另外一位董事。” 欧阳酒看了看全家福上的男人。 席晚风又道:“我其它所有资产将属于把我儿子养大成人的人,里面的钱足够我儿子的养父养母一辈子不吃不喝。” 欧阳酒捏着文件,脸部肌肉紧绷:“你是在对我交代遗言?我跟你很熟吗?你这是干什么?” 席晚风凄苦一笑,“与其在这样的地方每天担惊受怕别人找上门来,与其担心随时会死亡、随时会和我儿子天人永隔,我不如去博一把。” 欧阳酒沉默,她不知道席晚风过得什么生活,会让她每天担心被仇人追杀! “你博什么?”欧阳酒道,“席晚风,你如果博输了,你儿子怎么办?一个孩子的成长只需要钱就够了?” 她想起那一年宋匡泰给她扔钱的时候,又想起那一年傅凌骁说和她分手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好像钱能抵一切的温情冷暖! 席晚风:“有时候我好后悔把我儿子生下来,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从他有记忆开始,我在逼他一步步强大,两岁我带他去射击场,三岁我教他玩木仓,达不到我的要求,水和饭都别想,更别想出去和小朋友一起玩,三岁半我请了四国语言老师来教他,到如今他五岁,他会很多技能,也有同龄人无法相比的沉着冷静,我相信他有一天遇到敌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脱身。” 她咬紧了牙,眼里已是撕烈泛红,“我不得不这么做,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会改我的遗嘱。我不想这么下去,若我总归是一死,我何不去完成我的遗憾。” 欧阳酒低声问,“你的遗憾就是kerr?” 席晚风的眸慢慢的缩了起来,那些隐忍与哀伤悲痛一点点的隐藏,她说:“总要有人为那段短暂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没有人用五年的时间去怀念那大半年的感情,可她却是其中一个,无法自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