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盛何遇回来,门一开,外面站着梅雅宁。 她愣住,怎么会这么快。 是上午看到梅希,被梅希认出来了? 梅雅宁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进屋,她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基本就是小两口生活的模式。 门口的情侣拖鞋,沙发上的男士外套,茶几上的玫瑰花,阳台上男女混合的衣物,睡衣、衬衫、短袖、內衣內裤...... 梅晓站在梅雅宁身后,她也跟着梅雅宁一起看这屋子。 这儿的一切可能又要跟她无关,又要诀别。 梅雅宁转头到她的面前,声音又冷又戾,“去把你的私人物品收拾收拾,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 梅晓只拿了她的证件,基本也没什么东西可拿的。在客厅中央,她再度看了一眼这小公寓。 不大,才八十平米,这是她住过的最小的房子,却是她最恋恋不舍的。 这一走,她怕是再难过来。 出门,关上房门,梅雅宁站在电梯旁,冷冷的盯着她。 再回到梅家,预想当中的挨打和辱骂都没有,只是又回到了祠堂。 骨折还没有完全修养好的情况下,她再次跪在牌位前,像个罪人。 梅雅宁也跪在她的身旁,声音像刀子一样,“如果女孩儿不懂得自爱,那她怎么会得到别人的爱。” 昏暗的空间,香火弥漫出一缕缕刺鼻的味道,刺进了梅晓的鼻腔里,似乎在压抑着她沸燃的细胞。 她沉默着,白皙的脸庞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梅雅宁呵的一声讽笑,“你爸当年和我比你们更加恩爱,我不顾一切的要嫁给他。结了婚才发觉他也并不是那么爱我,连为我的工作分担都不愿意,只想守着自己的梦想,他自私的不肯为我、为我们付出一丁点,哪怕离婚他也不假思索的选择放弃你。” 她侧头,“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如自己可靠,你觉得盛何遇会为了你不要他的职业么?你对他有那么重要?” 梅晓的声音没有起伏,“何必说这些,我爸爸是我爸爸,盛何遇是盛何遇,我不会要求他为我放弃工作。” “真是可笑愚蠢!”梅雅宁咬着牙道:“每年有多少警察牺牲在工作岗位,我知道他这次受了伤,是因为他到云南当卧底。你怎么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遇到更加凶险的工作,你愿意提心吊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梅晓心里一动,这些天她问了盛何遇为何受伤,他只是说在是工伤,细节闭口不谈。 梅雅宁:“当警察是他的执着,可那始终是他的,和你无关。你要是替他守着他的梦想,那你吃完后悔莫及。回到盛家,他也有更广阔的天空,如果这都没办法为你舍弃,那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年轻青涩的身体吗?” 梅雅宁:“爱情是人这一生中可有可无的东西,没出息的人才会为它要死要活,你要做的是成为人上人,发挥你活在这世上的最大价值。” 梅晓再次沉默。 梅雅宁又道:“好好想想,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酒店,王域父亲生日,王域不在家,你代替他出席,没有什么是永恒,只要利益才是。” 梅晓在祠堂又待了一夜,她没有手机没有联系盛何遇,但他应该知道她回了梅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