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全程笑嘻嘻的,等他洗漱完才说,“不脏,我就是发现你有点胡子也挺帅的,要不以后别刮了,留一点。” 傅子越面露犹豫,像是怕说完盛林会不高兴,“今天有个活动,要化妆,还是要刮一下。” “噢,那还是工作重要。”盛林就又伸手摸了摸,没太留恋。胡子嘛,他自己又不是不长,只是没有傅子越好看罢了。 盛林拿牙刷洗漱,顺手还把一次性的刮胡刀递给了傅子越。 傅子越见他没太当回事,这才对着镜子仔细剃了。 两人说话工夫,礼宾把衣服和昨晚送洗的衣服都拿了过来。阿姨贴心,网球服装了三套,怕他没回来,正装休闲装也备了三套,还有对应的鞋子。盛林让礼宾把衣服拿去衣帽间挂了,顺手从钱包里抽了两张一百递过去,礼宾脸上挂着得体又明显激动的笑容鞠躬离开。 盛林兀自挑衣服,见穿衣镜里傅子越向他走来,便问:“你什么活动啊,在哪?我一会去打球的时候可以让司机先送你。” 他对傅子越此刻新鲜劲正浓,颇有点舍不得分开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说。 傅子越站到他身后,见盛林在浅灰色和墨绿色的两身运动服里犹豫不决,并没发言,而是回答他:“谢谢,但是我经纪人一会来接我,品牌安排了车。我下午在兴业太古汇,是个护肤品牌的商业活动。” 盛林有点失望,但压制住没表现,转而关心起傅子越,“你还有代言吗?好厉害。” “不是,就是一次落地活动,还有别的艺人呢。“ 盛林被傅子越摸了摸小臂,刚刚那点不快又淡去了,他想了想,打球约的是以前同学,关系很熟,临时放对方鸽子不合适,但提前一点走总没问题,便问:“那你活动几点结束?我去接你,晚上和许隐一起吃饭吧。” 这次傅子越没拒绝,“两点半开始,后面还有几个小采访,四点半应该能结束,但我拿不太准。” “没事,你结束了微信我吧。” “好。” 两人在屋子里互相摸了一会,盛林时间快到了,便起身走了。 傅子越戴着墨镜把他送到了一层,这才自己离去。 他本来让经纪人十点半来楼下接他,陪盛林有的没的黏糊了一会,再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经纪人段琅琅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直接按断了,见盛林上了自家的丰田埃尔法,他才回拨过去。 段琅琅早气得满头冒烟,厉声警告:“商业活动迟到!傅子越,你不要飘得太早!” 傅子越看见车位停的gl8,自己走过去,上了车,始终没吭声。任由段琅琅口若悬河地掰扯了几句行业利弊,最后才说:“知道了,琅琅姐。” 他大学没毕业就签了如今这家公司浩粤娱乐,那时候行业内名声大噪的经纪人叶宣就是浩粤娱乐的经纪总监,傅子越进公司便利落地签了十年合约。没想到第二年叶宣就和公司大股东闹掰,带了公司最红的两个男演员走,从此之后浩粤娱乐一路下滑。四年过去,行业外的人会说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傅子越身在其中,只能感受到“苟延残喘”。 公司待他很好,用心、努力,只是力有未逮。用尽十分力气,也不过在名利沉浮、快速消费的娱乐圈里争得三分地位。傅子越脱身不得,只能自救。 经纪人在旁边给他过了一遍活动流程,便出发去了活动场地。妆发、换衣服、摆拍拍照,按要求发品牌的广告微博。这次上海电影节期间傅子越其实工作不少,先前参与了电影的宣传,拍了两套街拍,还有今天来之不易的品牌活动。因此,团队里不光经纪人跟来了,负责他的宣传和商务也都来了。商务经纪和他比较陌生,到场后主要是介绍客户同他认识,随后便消失去social了。 宣传和傅子越平时接触更多一些,对方比她年纪小,性格活泼也有意思。见休息室里已经没了外人,宣传坐近了一点,小声问:“子越哥,昨晚录完id,没回酒店,你去哪啦?” 对方这么问,自然不是为了八卦。 艺人恋爱总要和团队报备,哪怕有点情况也要同步一下才安全。避免真出现什么事,团队措手不及,无法处理。 何况上海电影节期间,所有行业名流、当红艺人,资源权势,都聚集于此。演员们私下应酬繁多,正经的、不正经的,一言难尽。就连段琅琅为了开拓人脉,都要夜夜出去喝酒。他消失一整晚,团队找不到,势必要来“关心”一下。 然而这次他出去,对段琅琅甚至都没交代。一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二是没想好该如何和经纪人说。 他是第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