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侯爷喝高了,和大家诉起了苦。家里的奶奶和爹娘一起相中了范阳卢氏的女儿,就是左相卢勇的侄女,燕小侯爷不同意,这几日在和家里闹腾呢。” 谢芳华听燕亭那日说起了这事儿,她动了动睫毛。 听言叹了口气,“不知道永康侯府是怎么想的,和谁家结亲不成,偏偏要和范阳卢氏。卢勇的侄女。难道他们以为卢勇这回将四皇子打发去了漠北,就厉害了?无人能奈何他了?你看着吧,好事情还在后面呢!皇后饶不了卢勇。” 谢芳华不以为忤,皇后是饶不了卢勇,但是倚翠宫和玉芙宫那两个宠妃也不是吃素的,皇后总说是困顿在深宫,她的手深不太长,若说饶不了卢勇,除非依靠外援,否则她还真奈何不了卢勇。 “不过这也不是咱们管的事儿。”听言话题一转,笑嘻嘻地甩开此事,对她道,“你知道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吗?八皇子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皇上有意借今年的年宴要给公子安排亲事儿呢。” 谢芳华挑眉,秦铮过了年就十七了,自然是到了说亲的年龄了。 他哥哥比秦铮还要大上一岁,因为她这八年来一直在外,哥哥身体又不好,爷爷和哥哥都没主张理会这事儿,所以,他的婚事儿至今还悬着。若是她爹娘在,他哥哥今年十八,及冠已经过了,也是该将妻子娶进门的时候了。 “哎,我可真不希望公子娶妻,公子娶妻之后,这院子里就有了女主人管着了。到时候是个好说话的人还好,若是个不好说话的,我们怕是都会不好过。”听言的脸垮了下来。 谢芳华笑了笑,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年龄到了,娶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喂,听音,你是不是不喜欢公子?”听言忽然道。 谢芳华不置可否,她自然不喜欢秦铮! “你为何不喜欢公子?”听言又问。 谢芳华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她为何要喜欢秦铮? 听言顿时一拍脑门,气恼地道,“公子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还没喜欢上公子?”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对她好的人多了,她难道都要喜欢? “哎呀,你怎么不吃了?”听言看着她。 谢芳华转身将熬好的汤药倒出来,将砂锅撤下。 听言看着她,眼睛一亮,“你知道吗?公子多年来,从不喝药。哪怕被疯狗咬伤了腿,也坚决不喝一口药。就算是他在德慈太后棺木前跪了三日也后来高热不退,王妃往他嘴里灌药,他也给吐出来,这回算是为你破例了。” 谢芳华嗤之以鼻,苦药汤子进了他的肚子,补药居多,他算是破的哪门子例。 “这南秦满京城地数数,多少家的闺秀偷偷地喜欢着咱们公子,偏偏公子拿你当宝,你却不拿公子当个好的。”听言又扒了两口饭菜入口,放下筷子,对谢芳华强硬道,“不行,你必须喜欢公子!” 谢芳华挖了他一眼,将他随手推出了小厨房,关上了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