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的事儿她还用不着去上心思量,唯一与她牵扯的不过就是燕亭那日说钟情于忠勇侯府的小姐而已。 秦铮见她眼神平静,连半丝波澜也没有,蓦地笑了,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谢芳华还没睡醒,也不再管他,闭上了眼睛继续睡,果然还是床比较舒服。 听言从窗外悄悄往屋里看了一眼,缩回了脑袋,打了个哈欠,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落梅居热闹了大半日,终于归于安静。 傍晚十分,有缓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 谢芳华睁开眼睛,屋中一片昏暗,她首先看到了半躺在美人靠上睡着的秦铮,他就那样躺在那里,安静地睡着,美人靠没有他的身量长,但他偏偏躺出了悠然自在的睡姿。她移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英亲王身穿通体黑色的锦缎蟒袍踏着地面上的落梅走进了院子,脚步比前两次来落梅居时慢许多,似乎每一步都走在黏土上,抬步和落步似轻缓又似微微沉重。 她看着英亲王,想起了昨日在英亲王府大门口他被秦铮威胁被英亲王妃逼迫立约的事儿。事隔一日夜,不知道他此番前来,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她正思量的空档,英亲王来到了屋门口。 听言大约也去睡了,想来睡得沉,没有听见他前来出来迎接。 谢芳华收回视线,看向秦铮,见他安静地睡着,似乎也没听到英亲王来的脚步,她便也不理会,又闭上了眼睛。 英亲王在门口站了片刻,推开门,进了屋。 外间画堂空无一人,他又停顿了片刻,来到了中屋,挑开帘幕。 入眼处,便看到二人一个睡在床上,帷幔遮掩住,一个睡在美人靠上,姿势轻松。屋中暖炉的炉火已经熄灭,但室内气息却是温暖,二人看似处在两个世界,却又如此和谐。 他蓦然愣了,挑帘幕的手就那么顿在了那里。 许久,他才慢慢地收回视线,缓缓放下了帘幕,转身出了门,没做出半丝动静。 谢芳华睁开眼睛,英亲王就这样来了又走了?她看向秦铮。 秦铮的睫毛动了动,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目光第一时间看向窗外。 只见英亲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门,一阵风吹来,他的锦缎蟒袍扬起一角。不多时,走出了落梅居,消失了身影。 秦铮闭上眼睛,再睁开,忽然坐起身,扭头对谢芳华问,“睡醒了?” 谢芳华不置可否。 “走,既然睡醒了,我们去练剑!”秦铮走入里屋,转眼便拿出了墙上挂着的剑。 谢芳华揣测着秦铮的心思,他明明就知道英亲王来了,偏偏继续装睡躲着他。如今又去练剑?是想借练剑来排泄自己心口积压的情绪?还是什么意思?她躺着不动。 秦铮走到床前,伸手挑开帷幔,一把扯起了她。 谢芳华想甩他胳膊,没甩开,对他瞪眼,见他脸色执拗,她只能下了床。 秦铮见她妥协,松开她的胳膊,当先出了房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