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扭头看着她。 谢芳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不准去找人要。” 秦铮无辜地看着她,“那怎么办?你如今又缝制不来,我也不会给女人缝制那东西。” 谢芳华脸上火辣辣的,咬牙低声道,“你悄悄去王妃那里帮我拿几个,别让人发现。” “你让我去偷?”秦铮睁大眼睛。 谢芳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脸面闺仪顾忌了,在他面前,她早就脸皮练厚了。涨红着脸道,“谁让你去偷了,就是去拿。” “只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拿是吗?”秦铮问。 谢芳华松开手,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秦铮看着谢芳华,眸光染上满满的笑意,嘴角勾起,弧度扯开,片刻后,愉悦地道,“好吧!听你的,我去拿!争取不让我娘和兰姨知道。”话落,他叹了口气,“幸好我娘的私物都有固定的地方,这些年我都知道放在哪里,否则你就算让我去拿,我也找不着搁在哪里。算你命好!”话落,他脚步轻松地走出了门。 谢芳华暗暗磨牙,她命好?若是命好怎么今日赶上了这个事儿? 秦铮出了落梅居,在门口正碰到抓药回来的听言。 听言提着药包跑得气喘吁吁,见到秦铮要出门,立即问,“公子,您要去哪里?” “去我娘那!”秦铮道。 “王妃和王爷去左相府给大公子过纳彩之礼了,幽兰苑如今没人。”听言连忙道。 秦铮笑了一声,语气愉悦,“就因为没人我才去!” 听言一呆,不明所以,幽兰苑没人公子去干嘛? “赶紧去煎药!”秦铮手指敲了听言的额头一下,向幽兰苑走去。 听言捂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跑向了小厨房。 谢芳华在屋中将二人在门口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暗暗松了一口气,秦铮果然自己去帮她拿东西,不让这种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还算仁义。 她在床上又躺了片刻,抛开积压的情绪,掀开被子,挣扎着坐起身,果然见身下被褥一片湿红,她揉揉额头,刚要下床换衣,便见春兰带着喜顺大管家领了几个粗使婢女进了落梅居,她立即又盖上被子躺了回去。 听言在小厨房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没你的事儿,你去煎药吧!这里有我。”春兰对听言挥手。 听言点点头,又回了小厨房。 “你就别进去了,我带着她们将听音的屋子收拾妥当就行了。如今听音躺在床上,你进去不方便。”春兰对喜顺道。 喜顺点点头,对身后拿着东西的婢女挥挥手。 春兰带着几个粗使婢女进了屋。 谢芳华在几个人进屋前又闭上了眼睛,如今她想浑噩继续睡觉也睡不着了。 “你们两个先将屋子清扫一遍,你们两个摆东西换事物。听音姑娘在睡着,你们动作都小心些,别吵到她。”春兰对几个人吩咐。 几个人齐齐点头,分头行动,动作果然极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