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太多,见识的人也多,让她与各府邸的女儿们一样,跟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欢喜不已,可是今日因为谢芳华,感受到了她勉强支撑的难受,心里总觉得往日很期待很美好的宫宴全然没了滋味。 谢氏六房的明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她这些年,一直暗中观察京中的局势,也不像一般高门大院府邸的夫人一般将女儿圈养着,时常带着女儿出府见世面,费了很多心力,但是还是觉得女儿太实心眼太天真善良了。早先谢芳华虽然虚弱苍白,却是好模好样地坐在她们身边,面对铮二公子的时候,那一双眸子喜怒波动明显,不像是坚持不下来宫宴的人儿,可是随着皇上出现,仅仅是一跪一拜,再看她,模样似乎难以支撑,揪心得骇人。不是她多疑,而是有一种感觉,谢芳华是有意趁宫宴没开始就发病,避开皇上。可是她的模样太过真实,几乎无人去怀疑作假的成分,让她也不敢更深地去猜测证实是否如此。总之,今日一见,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无论她是真有病,还是有什么原因,都不能去探究。 谢伊自然不了解她娘心里的一番心思,没了谢芳华在身旁,她有些闷闷不乐。 “呦,我说伊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没见过你对我这么关心过?感情还是你和忠勇侯府最亲近,我们这一支子得靠边站。”谢茵不满谢伊的模样,出言讽刺。 谢伊抬头看了谢茵一眼,又垂下头,没说话。 “怎么?你是真觉得你也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吗?可别笑死人了。你虽然和忠勇侯府近一些,也不过是知近的旁支而已。一样是旁支,你再怎么巴结谢芳华,也成不了忠勇侯府的小姐。”谢茵见她不理会,气血上涌,尖酸刻薄地道。 谢氏六房明夫人顿时恼怒,向谢茵看了过去。 谢伊猛地抬起头,抿了抿唇,一双纯澈的眸子染上怒火,却压低声音道,“茵姐姐,无论是嫡支,还是旁支,我们都姓谢。谢氏有古训,凡是冠以谢姓,便终此一生都姓谢。外人的眼里,我们是一家,一家人写不出两个谢来。你这样讥讽嘲笑挖苦我,自己就好受吗?还这么大声,不怕人看了笑话?就算我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我也姓谢。只要姓谢一日,我就因这个姓氏而骄傲。你若是心地不纯,看不起头上的姓氏,不友爱姐妹,你就不配姓谢。” 谢茵一噎。 “说得好!”忠勇侯在前面回过头,看了谢伊一眼,和蔼地问,“你是六房的伊姐儿吧?难得小小年纪,有这份胸怀和承担。不错!” 谢伊脸一红,向她娘看了一眼,明夫人本来恼怒的面上露出笑意,她低声道,“老侯爷夸奖了,自小父母就教导我,不可妄自菲薄,不可忘记自己头上的姓,我们是诗礼传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谢氏历代先祖留给我们的骄傲,我们该担负起肩上的责任,对得起自己的姓氏。” 忠勇侯点点头,满眼赞赏,感慨地看着谢伊,似乎看到了多年前一个小小的身子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对他坚定地说,“爷爷,我要去无名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