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自然将二人说话听得清楚,从席上那几个人身上收回视线,向外看了一眼,外面灯火明亮,这是内院,永康侯和夫人被挡在大门口,自然看不见人。她皱了皱,想必是永康侯和夫人一直等燕亭回去,可是天黑了,燕亭还没回府,他们知道他一直与哥哥在一起,便找来忠勇侯府了。 若是当他们知道燕亭是弃了永康侯府出城连夜前往漠北军营了,不知道会如何。 恐怕是会对哥哥和忠勇侯府不依不饶吧? 更何况中间还牵连着她。 “爷爷,他们为燕亭而来,我出去会会,如今晚宴,这里人太多,还是不要将人请进来了。”谢墨含沉思片刻,做出决定。 忠勇侯点点头,“也好!” 谢墨含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秦铮忽然也站起身,“我出去散散酒气,大舅兄,你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谢墨含脚步一顿,对于他这个大舅兄的称呼还是适应不过来,无奈地回头道,“秦铮兄,你和妹妹毕竟还没大婚,到大婚,我这里再改称呼不迟。” “也好!”秦铮笑了一声。 谢墨含想着秦铮跟去也好,有他在,永康侯和夫人也不会对他不依不饶地闹腾。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荣福堂。 席上坐着的众人大多数都喝得正尽兴,只当二人是出去透风,自然也不理会。只有那少数几人对于匆匆进来的侍书和谢墨含、秦铮先后出去颇有疑问,但今日这样的日子,又在忠勇侯府,自然也不便当着忠勇侯的面出去打探。 不再对忠勇侯敬酒,席间的众人互相推杯换盏起来,荣福堂里没有因为出去两个人有何改变。 “丫头,燕亭走之前,你可见过他了?”忠勇侯府低声问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 忠勇侯叹了口气,“那个小子也不是个心肠坏的,我看着也挺好,只是可惜,生在了那么一个家里,偏偏有那么一个祖母,那么一个母亲。” “爷爷,你可知道永康侯府为何给燕亭选范阳卢氏的女儿卢雪妍?”谢芳华问。 忠勇侯面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黑色,沉声道,“多年前,据说范阳卢氏帮助永康侯府渡过了一劫。自此定下了姻亲。” “什么样的劫?”谢芳华问。 忠勇侯摇摇头。 谢芳华打量爷爷神色,觉得爷爷一定是知道什么,可能不方便在这里说或者是没得到确凿的消息所有不好说,她便不再问。 “侍墨,你出去看看!”谢芳华回头对身后的侍墨吩咐了一句。 侍墨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侍画端着醒酒汤进来,谢芳华接过,给忠勇侯倒了一碗,递给他。 忠勇侯摇摇头,“我没喝几杯酒,给铮小子留着吧!” “您年纪大了,几杯酒也要不得。”谢芳华执拗地塞到他手里。 忠勇侯摇摇头,嘟囔道,“没丫头的时候,想丫头,丫头回来,却受着管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