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忽然偏过头,对谢芳华笑了笑,“爷够了指婚的年龄,秦钰若是一直在京中待着,妨碍爷娶媳妇儿,所以,不如就索性赶了他滚出京城去。” 谢芳华愣了一下,看着秦铮,他在给她解释?就因为这么个小原因就算计秦钰? “不过若非他愿意滚出京城配合我的话,也不至于让我轻易得手。”秦铮冷笑一声,伸手环住了谢芳华的腰,将她轻轻一带,抱进了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浅柔和地道,“漠北边境有守军三十万,武卫将军是忠勇侯府的娘舅,你说,他有心要江山的话,怎么能不去拿兵权?”话落,他面无表情地道,“他拿兵权,我要女人,各取所需。” 谢芳华忽然恍然,哥哥说秦钰和秦铮都是难缠的角色,她虽然相信哥哥的话,但也有疑惑,既然难缠,为何还轻易地喝醉酒火烧宫闱?原来是被秦铮算计,且被算计的同时也是自己顺水推舟了。 两个难缠的角色相斗,而双方又各取所需? 秦铮的需是她?忠勇侯府的谢芳华?为何? 秦钰的需是漠北的三十万兵权?可是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前不久又请求舅舅传信要娶她的意思呢? 她想得入神,一时间没有推开秦铮。 崔意芝见此怔了怔,片刻后无奈地对秦铮道,“表兄,你们二人如此,让兄弟这个孤家寡人还如何下棋?” “不想下你可以滚!”秦铮不看他,随意地道。 崔意芝一噎,顿时住了口。 谢芳华醒过神,推开秦铮,从他怀里出来,同时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秦铮摊摊手,笑得赖皮,“忘了你的警告了,情不自禁,下不为例。” 谢芳华轻哼了一声。 “公子,三个酒盏取来了!”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梨花轩外。 “扔进来!”秦铮吩咐。 黑衣人应声,三个酒盏甩手扔上了梨花轩,手法奇快,只看到三道清亮的弧线,转眼间便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梨花轩的古木桌子上。 “好功夫!”崔意芝赞扬了一声。 那黑衣人看了崔意芝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去将酒坛拿来!”秦铮笑看着谢芳华,语气松松软软。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走到火炉前将那一坛酒搬到了桌子上,酒香梅香扑鼻。 “万金一坛的凤竹青,好酒!”崔意芝轻轻嗅了一口气,看着秦铮道,“表哥果然会享受,美酒、美人,天作之福!” 秦铮伸手搬过酒坛,轻轻让酒坛倾斜,坛中酒顺着坛口倾泻而出,转眼间,三个酒盏酒满,他放下酒坛,捻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对崔意芝道,“你输了,赏你一杯酒,滚吧!” 崔意芝一怔,低头看向棋盘,须臾,他脸色变幻一番,失笑道,“果然是输了,表兄棋高一着,意芝佩服。”话落,他端起酒盏品了一口,酒水入口甘醇清冽,满口酒香,他道,“这么一坛酒就给一杯喝是不是太少了?表兄这般小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