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脑子不太好使吧!”李沐清莞尔一笑,丢下一句话,向山林外走去。 谢芳华看着李沐清不多时便走出了山林外,消失了身影,一时间情绪莫名。李沐清是脑袋不太好使吗?他是脑袋太好使了才是。 谢芳华在原地站了片刻,听到身后又脚步声传来,她慢慢地转过身,见是崔荆,喊了一声,“外公!” 崔荆道袍仙风道骨,须发随风飘荡,慈爱地应了一声。向李沐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右相府李延的公子倒是个极具慧根的人。” 谢芳华知道崔荆从别院出来时,应该是看到了李沐清的身影,嗤了一声,“有慧根没慧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倒是一只狐狸。” 崔荆闻言哈哈大笑。 谢芳华看着崔荆,忽然想起昨日李沐清说是来找他,便问道,“外公,昨日李沐清来找您何事儿?” “探讨了一些道法命理之术。”崔荆收了笑意道。 “他难道也想修道?”谢芳华是不能想象李沐清要修道的,更是难以想象将他那些心机诡辩深沉想法隐藏在道袍之下该是如何观看。 崔荆摇摇头,“只是探讨而已,李公子虽然有慧根,但与道无缘,不是我道门中人。”话落,又道,“若是我将李延的独子带走,李延怕是会追我到雾黎山。” “外公和右相很熟?”谢芳华问。 “嗯,李延年轻的时候差点儿娶了你娘。”崔荆向山林上走去,“距离早膳的时辰还早,我们上山走走吧!” 谢芳华被惊了一下,跟在崔荆身后,实在难以想象当初右相会险些娶她娘。她忍不住问,“外公说说。” “说什么啊?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崔荆摆摆手,但还是简单说道,“当年,右相府有一女儿,嫁给了博陵崔氏的旁支。那女儿是右相府的庶女,比李延大两岁。也就是李延的庶姐。但自幼教养在老夫人的身边,和嫡出的李延关系亲近。可是那庶女嫁到博陵崔氏没二年,便因难产,一尸两命死了。右相府得到消息,李延前往博陵崔氏吊念。因那一件事情,遇到了你娘。” 谢芳华倒是不知道曾经有右相府的庶女嫁去了博陵崔氏的旁支这件事情,静静听着。 “当年来的那少年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又是右相府的嫡子,我见了一面,回府后夸奖了两句,被你舅舅听到了。你舅舅当年顽劣,不喜读书,喜好习武。我每每训斥他不上进。他没见我夸过别人,一时气不过,去找李延的麻烦。说他一副小白脸的书生样,弱不禁风。却没想到那李延虽然一副书卷气,没有武功,但话语机锋却不遑多让。三两句话便将你舅舅噎得哑口无言,你舅舅文不成,但武成。李延虽然不会武,但文不弱。你舅舅闹了一场,再不小瞧他,两人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起来。” 谢芳华没想到如今的右相和舅舅有这一出渊源。 “因你舅舅和李延交好,便拦下了他立即回京的打算,留他在府中做客几日,自然也就识得了你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