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与他说话了,撇开头,住了口。 二人说话并没有避着那酒肆主人,那酒肆主人在不远处用桶舀酒。当他舀好够用的酒后,对二人道,“做红烧鳜鱼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您二人先四处转转,稍后我喊你们。” “既然同是来吃红烧鳜鱼的,你就一起做了吧!我们也去你的后园子赏赏山茶花。”秦钰温和地道。 “好喽,听您的。”那酒肆主人点头,搬了酒水,去了厨房。 秦钰招呼初迟一声,便向后园子走去。 初迟本来极其不想见谢芳华,但是心底倒也想知道她同谢云澜在后园子做什么,于是也不反驳,抬步跟上了秦钰。 谢芳华挽着谢云澜来到了后园子,这处后园子的院落并不大,里面种满了山茶树,此时山茶树正开花。小院安静,院中有凉亭,凉亭内有桌椅,其中两棵树中间栓了秋千。 谢芳华想着曾经忠勇侯府她的海棠亭里也是有秋千的,她前一世时常坐在藤椅上荡秋千。后来她重生后,便命人将秋千给撤了。 当时哥哥不明白她为何非要执着地扯掉那秋千的藤椅,但也由得了他。 她不能告诉他,上一世,她的光阴都耗费在了藤椅上,在藤椅上看书,在藤椅上晒太阳,在藤椅上荡秋千,在藤椅上伤春悲秋。过着待在金丝牢笼里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那时候的她不知愁滋味! 后来谢氏满门倾覆,鲜血白骨堆积,染红了护城河。她才真正地知了愁滋味。 那时候,她身如柳絮,残叶飘零…… “怎么了?想玩秋千?”谢云澜见谢芳华看着那架秋千半响不动,笑着问。 谢芳华本来直觉想反驳说不想,但是话到嘴边,却立即惊醒,点点头,“想!我因为生病,不能劳累,不能胡乱玩耍,忠勇侯府的秋千早就给撤了!” “走,我们过去,我扶着你荡秋千。”谢云澜道。 谢芳华立即欢呼一声,高兴地挽着谢云澜向那一处秋千走去。 秋千有些高,谢芳华若是不动用武功的话,自然是上不去的。但是她目前还不想在谢云澜的面前动用武功,只偏过头,有些苦恼地看着他求救,“云澜哥哥,秋千好高啊!” “我扶你上去!”谢云澜道。 “好啊!”谢芳华顿时对他绽开笑脸。 谢云继突然被明媚的阳光射进眼底,使得他眸光细微地一缩,头轻轻地偏了一下,伸手托住她的手臂,轻轻向上一抬,便将她放在了秋千上。对她微笑道,“坐稳了,我要晃了。” 谢芳华从谢云澜轻轻抬手将她放到了秋千上看开,他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绝对不低。寻常人是不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在这么高的秋千上的。哪怕一般武夫,也不见得做得到。她心念电转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道,“云澜哥哥,好高啊,我害怕,你也上来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