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脑中转了一个圈,他能跟在谢云澜身边,自然也不是个傻的。知道玉灼是给他提个醒,让他别得罪秦铮。若是往日别的事情他自然会领这个情。但是如今可不同,秦铮是打上门来要进公子的内室。公子的事情怎么能被外人道知?他扒开玉灼的手,“我家公子有个规矩,不喜……” 他话还没说完,玉灼喊了一声飞雁,飞雁顿时出手点住了小童的穴道。 小童话语说到一半,身子被定住,嘴巴被封住,不能动作,不能说话了。 他看着秦铮一步步向主房门口走进,无论心里多么着急,也是不能做什么了。暗暗后悔没想到这铮二公子竟然如此蛮横地横冲直闯,若是早知道,他就该喊出府中暗中的护卫。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低估了秦铮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之心。 不多时,秦铮畅通无阻地来到房门口,伸手不客气地敲房门。 房门内没有声音。 秦铮敲了两下,便不耐烦了,猛地一伸手,推开了房门。 入眼处,是大家公子的房间,摆设高雅,古器玉石都十分精致。桌椅用具,一应铺陈,都十分干净整洁。 屋中没有人,地上有几滴鲜血。 秦铮一眼便入目了所有的东西,目光最后落在了屏风处,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处庞大的屏风。屏风是一副山水画,黑白颜色相间,泼墨笔锋,自成一家。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便抬步走了进来,并没有去那处屏风后,而是坐在了梨花桌前。 玉灼和飞雁随后跟了进来,没见到人,玉灼不由露出讶异。飞雁则看着地上的几滴血迹,血迹已经干枯,但在干净无尘的房间内还很是鲜明。他并没有说话。 “你们出去!”秦铮对二人摆摆手,吩咐道,“将那小童的穴道解了,让他给我端一壶琴湖茗茶来。” 玉灼和飞雁对看一眼,点点头,退出了门外。 飞雁解开了那小童的穴道,那小童立即跑进了房间,见秦铮已经堂而皇之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椅子上,屋中没见到他家公子,地上有几滴血迹,他的脸色一下子白如纸,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原来你家公子沐浴换衣要去暗室。”秦铮对小童一笑,吩咐他上茶。 小童见秦铮虽然点破他家公子进了暗室,但是并没有再追到暗室,心底松了一口气,白着脸下去给他沏茶。 不多时,一壶琴湖茗茶摆放在了秦铮的面前。 小童给秦铮斟了一杯茶,便守在一旁。他毕竟是跟随谢云澜多年的人,虽然脸色发白,心下紧张,对秦铮有着防备,但行止还算是震惊稳妥。 秦铮端起茶,慢慢地喝着,神色悠闲而随意,如坐在自己家一般。 小童虽然站在一旁,却时不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