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走吧!”谢芳华点头。 赵柯连带路,向听雨阁外面走去。 谢芳华由秋月打着伞,春花护在一旁,跟着他出了听雨阁。 玉灼看着一行人离开,觉得表哥这两日可真是伤打发了。好不容易将人接回来,却如今闹得整个下场。他收回视线,偷眼瞅了秦铮一眼,见他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他凑近他,嘟起嘴道,“表哥,你是不是在芳华姐姐醒来就对她发脾气了?你这不是笨吗?女人是靠哄的。你怎么将她往外面推?” 秦铮慢慢地转过头,瞥了玉灼一眼,那一眼,又凉又冷。 玉灼顿时后退一步,摊摊手,告饶道,“你别对我发火,算我啥也没说。” 秦铮忽然闭上了眼睛,静静站了片刻,身子慢慢地松懈下来,对他吩咐,“如今下着雨,你现在就去吩咐这里的管家备一辆车,将她送过去。另外将药……原封不动地也拿过去!” 玉灼一愣,“噗嗤”一声笑了,“表哥,你看看你,这是何苦?你今日若是不发怒。她也许还会好模好样地待在这里与你卿卿我我。也不至于顶着雨走了。”话落,他忽然又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赶紧追出去,认个错。也许还能让她留下。”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废话?”秦铮恼怒地看着玉灼。 玉灼顿时噤了声,连忙跑进了屋子,抱了药方子和装药的暖壶,一溜烟地追出了院外。 秦铮站在雨中,看着门口,任雨水打湿他衣服、头发和脸。过了许久,他低头,看向地面。两捧细沙在地面上堆成了一个小包,相挨在一起。即便雨落到地面上,也冲不散,冲不走。 他的确是逼得她太紧了! 谢云澜的确是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叫做紧绷的弦。 他从见到他第一面便知道,比之秦钰,谢云澜才让他敏感地觉得一定要防。 可是到底如何做,他却不知道了! 不过,今日她教了他! 好一个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秦铮抿了抿唇,偏头看了一眼,见飞雁立在门口,对他招招手,吩咐道,“将这两捧沙子给我收起来。有朝一日,爷也要用这两捧沙子来告诉她一个道理。” 飞雁点点头,会房中拿了一个碗,走过来拾掇沙子。 秦铮缓步进了屋。 屋中一室还有她身上隐隐的药香味道。 秦铮伸手打开了窗子,任窗外的风雨吹进屋,凉气湿气融入进来,吹散了一室药香味。 赵柯领着谢芳华一路出了平阳县守府门。 玉灼抱着东西追出来,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对谢芳华嬉皮笑脸地道,“芳华姐姐,表哥让我吩咐人备车送你去云澜公子的府邸。”话落,他举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