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帘幕,看着手中的空白密旨,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若说猜皇上的密旨,也就是猜皇上的心思,其实不难猜。皇上要除去忠勇侯府,给他一道空白密旨,有无数可能,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一个可能,无非是想要他自己站队,也是代表清河崔氏站队。可能,就是在皇上有必要的时候,将这道空白的密旨填上,然后,用来钳制忠勇侯府。 可是谢芳华如今看完密旨干脆地走了是什么心思? 他一时间还真猜不出来。 他发现,这短短半年,世人对忠勇侯府小姐揣测的多,但也最是茫然得多。她的名声因为她的身份也因为与秦铮赐婚,传遍天下,但世人却是对她不了解,哪怕了解,也不过是病了多年突然好了,好了的同时,竟然自学医书使得医术惊人。 世人可知她会武功? 可知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武功极高? 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便收起了圣旨,重新拿起那卷书,却是许久没翻页。 谢芳华从崔意芝马车出来,又回到了谢墨含的马车,将崔意芝手中的空白密旨告诉了他,谢墨含想了片刻,低声问,“妹妹以为如何?” “哥哥只管专心修桥,至于崔意芝嘛……”谢芳华用拇指捻着中指,“他是辅助你的人,你可着劲地用。至于皇上,应该是不乐意见到你们交好的。” 谢墨含点点头,“妹妹说得极是,我知道如何应对了。” 谢芳华笑了笑,“这雨这么大,你要当心身子,一定不能着凉。” 谢墨含无奈地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和爷爷在京中,也要多加小心,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人,一定不要自己出行。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耐不过有人算计。” 谢芳华点头,“知道了。” 兄妹二人又互相嘱咐了片刻,外面听言禀告,“世子,云澜公子的马车来接小姐了。” 谢墨含对谢芳华点点头,谢芳华下了马车,撑着伞上了谢云澜的马车。 崔意芝听到动静,挑开帘幕去看,见谢芳华这次没隐蔽,而是撑着伞走向谢云澜的马车,谢云澜挑着帘幕对她微笑,她也露出笑意,两个人中间自有温和熟稔,他落下了帘幕。 队伍缓缓地向着临汾镇而去。 谢芳华上了马车后,便扯过车中的靠枕枕在头下,身子懒洋洋地躺在了马车里。 谢云澜看着她好笑,“好没形样,若是让外人看到,必会说忠勇侯府大家闺秀怎么这样?” 谢芳华听着谢云澜对她打趣,闭上眼睛,嘟囔道,“累!” “你则两日一直没休息,的确是累了,今日如今刚过午时,时候还早,回府后便好好休息吧。”谢云澜将车中一层薄拿过来展开,给她盖在了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