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仿佛没听到秦铮的话,眼泪依旧汹涌流下,如江河开闸,怎么也止不住。 秦铮又说了两句,见她眼泪依旧不停,捧起她的头,低头去吻她的眼睛。 谢芳华伸手推开他,将头紧紧地埋在他怀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泪水大片大片地打湿了秦铮胸前的衣襟。 入夏的衣服本就单薄,很快秦铮胸前被湿透,他都能感觉到她泪水汹涌滚烫而出的温度。 秦铮见她如此,推却不动,也阻止不得,只能任由她在他怀里哭。 心被烫得如火烧! 本来介意她昏迷时喊“云澜哥哥”,如今似乎也被这泪水给淹没得无影无踪了! 他能感觉得出,这些泪水,都是为他而流。 有些东西,似乎在这一刻,沉得无以负荷。 秦铮薄唇紧紧地抿起,静静地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人儿,这是谢芳华,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过了许久,谢芳华依旧在哭,身子因为她剧烈的痛哭,轻轻地颤栗、抽搭。 秦铮终于忍不住,强硬地将她从他怀里拽出来,看着她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无奈又心痛地说,“好啦,别再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我也忍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你再这么哭的话,我也想哭了。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两个抱着一起哭?” 谢芳华抽抽搭搭地看着她,哭的太厉害,以至于,似乎止不住,红着泪眼不说话。 秦铮掏出娟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 谢芳华一把推开他。 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抿了抿唇,伸手拽过他的衣袖,往自己的脸上抹去。 秦铮身子细微地一僵,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失笑,“我这衣服从你昏迷之后,就没再换过,脏的不行。你还用来擦眼泪,不嫌弃不干净吗?” 谢芳华不说话,使劲地拿着他衣袖在脸上擦,意思不言而喻。 秦铮扔了手中的帕子,笑容飘忽地道,“以后这帕子是不是没用处了?只有我的衣袖就够了?” 谢芳华放下他的袖子,又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她怀里,不说话。 秦铮见自己的袖子短短时间和胸前的衣襟一样,湿透一大片。可以看出,刚刚她用袖子擦时,又是在不停的流泪的。他抿了抿嘴角,伸手拍拍她的后背,“这可不太像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难道你睡了一觉后,被谁换了一个人?” 谢芳华不说话。 “我的妻子是沉静、冷清、冷静、克制的人,她的眼泪值钱得很,哪里能轻易的流?你告诉我,你把她弄去哪儿了?快还给我!”秦铮又道。 谢芳华眼泪就流了出来,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依旧不说话。 秦铮长长叹息一声,“别再哭了,稍后爷爷、舅舅、林溪兄知道你醒了的消息,过来看你。以为是我欺负了你,打我的话,我岂不是有口难辩?只能受着,哪里说理去?”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