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直到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秦铮才放过她,拥着她睡去。 一夜枕畔酣然好梦。 谢芳华再度醒来,已经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伸手触摸身边被褥,一片冰凉。屋中看了一圈,没有秦铮的影子。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痛,疲乏至极。懒洋洋地在床上坐了片刻,披衣下床,穿戴妥当,打开了房门。 “小姐,您醒啦?”侍画、侍墨立即上前。 谢芳华靠着门框,看着外面天色晴空日朗,落梅居满院梅花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中,这样明媚的日子,不见秦铮。她问,“秦铮呢?去哪里了?” “小姐果然刚醒来就问小王爷。”侍画抿着嘴笑,“小王爷在清晨就被刑部的人喊走了,走时嘱咐了我们,说小姐若是要问起,就告诉您他去了刑部,估计除了刑部外,大理寺的人也要赶着找他。想来要忙上一日,让您响午若是不想出院子,就自己在落梅居吃午饭,不必等他了。晚上他尽量早些回来。” 谢芳华点点头,“又是为了那些案子的事儿?” “应该是。”侍画道,“小王爷还嘱咐了,让小姐不要多思多想,好好养身子,那些案子的事儿,不必管了。” 谢芳华揉揉眉心,颔首。 侍画又上前一步,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昨夜轻歌已经安排老侯爷、舅老爷、林溪公子出了京城。除了带走了大批的侯府隐卫外,天机阁还会在暗中随扈护卫。他让小姐放心,一定将老侯爷、舅老爷、林溪公子安全送到您制定的地方。” “嗯。”谢芳华点头。 “可查到外公、哥哥和言宸的下落了?”谢芳华问。 “催老前辈已经出了北齐,向西而去了,暂且还没有具体的下落。”侍画小声道,“不过侯爷和言宸公子如今在临安,临安大水很大,桥塌路毁,他们被拦在了临安。恰巧太子殿下治水,如今与侯爷和言宸公子赶在了一处。距离京城八百里地外。” “太子治水,竟然去了那么远?”谢芳华挑眉。 “临安是南秦产粮草的重地,这次临安受灾很重,直接影响未来一年整个南秦粮草供应,尤其是军部供给。太子殿下亲自带着那些富商豪绅和各府邸捐赠的银两一路调配分拨,各地官员配合,近日里,据说到了临安。因临安受灾重,侯爷也动用了谢氏在临安的商铺赈灾。”侍画道。 谢芳华点头,“怪不得秦钰急匆匆去治水了,粮草兵马,农业收成,直接影响今年的国力。” “是呢。”侍画道,“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太子殿下没办法回京。而临安灾情重,咱们谢侯爷恐怕也要在临安耽搁些时日才能启程去漠北接管军权了。” “我记得哥哥身边跟着秦钰派给他的初迟。”谢芳华问。 侍画点点头,“初迟是一直跟着侯爷的。” 谢芳华揉揉眉心,“从京城到临安八百里也不是太远,给言宸传的信应该今日夜间就能到吧?言宸回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