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待李沐清走后,对侍画说,“外公走了大半年了吧?有消息吗?” 侍画摇摇头,“崔前辈从北齐离开,一直向西北方向走了,再没消息传来。” “云澜哥哥和云继哥哥呢?也还没消息?”谢芳华又问。 侍画摇摇头,“没消息,派出去的人连二人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言宸呢?言宸可有消息?”谢芳华又问。 侍画依旧摇头。 “轻歌那里也没有言宸的消息吗?”谢芳华又问。 侍画依然摇头,轻声说,“自从小王爷为了您,找到齐云雪对付言宸公子,自此后,便没了二人消息。数日前,您给了小王爷那只鹰鸟,不知道小王爷找到人没有。如今我们这里,是没办法找到言宸公子了。” 谢芳华闻言叹了口气,看着巍巍宫墙,“这皇宫就像是一个牢笼,外面人虽然迫害不到,但是这里密不透风,也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自困局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也让人难受。” 侍画小声说,“明夫人那里十多日了,也没有消息呢。” 谢芳华蹙眉,“是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进宫那日,就知会六婶母了,可是六婶母那里至今也没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侍画闻言立即说,“要不奴婢出宫去谢氏六房一趟?问问?” “你是我身边的近身之人,你出宫,也就是告诉人,我和谢氏六房过往甚密,定有事情。”谢芳华想了想道,“这样,你回府一趟,帮我取点儿东西,顺便去看看娘,与她提两句,让娘去问问。” 侍画点头,“那奴婢这就出宫。” “去吧。”谢芳华摆手。 侍画出了皇宫。 谢芳华今日无心午睡,便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写秦铮的名字。 一个时辰后,侍画从宫外回来,脸色有些不好。 谢芳华看着她,立即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侍画看了谢芳华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小姐,似乎有人在对咱们谢氏暗探暗中出手,明夫人派出去的两批人,都悄无声息地折损了。因为这十多日您养伤,明夫人没敢知会您。” 谢芳华一怔,“有人对谢氏暗探暗中出手?悄无声息?” 侍画点头,“明夫人是这样说,她如今不敢轻易再派人出去,正想法子呢。” 谢芳华脸色微沉,“是什么人对谢氏暗探出手?六婶母可有所查?” 侍画摇头,“我回府后,与王妃提了之后,王妃便派人去打听了,最近谢氏六房的老太太和明夫人都病了,谢氏六房死气沉沉,王妃暗中派去的人在外围没查出所以然,回来禀王妃,王妃想了想,便让那人直接去见了明夫人,明夫人才传回来的话。” 谢芳华抿唇,“也就是说,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多日了?” 侍画点头,“明夫人派出了两批谢氏暗探,都没传消息回来,被人斩断了。想必,背后人在对整个谢氏暗探动手。明夫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怕一有动作,谢氏暗探深埋的暗桩都被找出,都会折进去。” 谢芳华思索片刻,忽然眯起眼睛,恍然道,“我明白了。” 侍画看着她。 谢芳华叹了口气,“玉兆天指使李如碧伤我,又牵扯了翠荷的事情,这是声东击西,混淆我们的视线,将视线引向李如碧和右相府,以及我的受伤上。实际上,玉兆天不是要真的杀死我,而真正要对付的是谢氏暗探。” 侍画面色一变,“小姐,那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谢氏暗探多少年的暗桩,不能毁于一旦。” 谢芳华点头,冷声道,“自然不能毁于一旦。” 侍画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玉兆天背后,应该还有人。玉兆天将京城诸人的视线,都引到了李如碧和右相府以及我受伤上,之后,他离开京城,一路前往漠北,挟持秦怜,又将众人的视线引去了漠北。这是在给另外留在南秦的暗势力趁机作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