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侵略感让景断水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在绝望中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雪发青年似乎把什么东西喂到了他的嘴里。那个东西滑溜溜的东西附在他的唇齿间,那个东西泛着一丝微微地苦甜的味道,其间还掺杂着浓重的铁锈味,要具体形容的话就有点像是被快要结块的血一样。 但是那块东西的温度原比血液要冷,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景断水软嫩的喉头,他的头扬起,肩膀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景断水想要抵抗,拒绝那块东西进入他的食道,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被动地吞咽。 景断水控制不住地恶心。他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拉住秋离的领口,质问: “你给我吃了什么?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是毒药吗? 他会死吗?他可一点都不想在这种屈辱中结束人生。 他微微地低下头,翘软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盛满水的眼睛,这种时候只要谁轻轻地碰上一碰他的眼角,那里面的水就会控制不住地涌出。 他的猎物害怕了。 可是他的猎物是要被他带在身边一辈子的,一直这么害怕的话猎物会坏掉的。 于是秋离抚摸过景断水的头发,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儿:“仙君,别怕,是我的血。” “弦师的心头血对于修士来说可是大补的好东西,你看仙君只要把我在秘境里的消息放出去,就有那么多人会和苍蝇一样凑上来。” “心头血对于弦师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我把我的心头血送给仙君,当作是我惹仙君生气的赔罪。” “仙君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秋离的眼神微微地发暗。有点微微发蓝的壁火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温暖的话语还有甜滋滋的笑意都变得诡谲了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温软的,微微带着一点磨砂的质感。但是这样好听的声音落入景断水的耳里,却像是恶鬼的低叹,每一个字都撞出死亡的回响:“作为交换,仙君要永远,永远永远陪着我。” 当然,漂亮的小仙君其实并没有拒绝的权力,从他被迫吞下心头血的那一刻起,他的弦师的因果联系又进一步地加深了。 景断水只觉得浑身开始变得燥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只知道自己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被秋离抱在怀里。 他的眼尾烧得很红,身体发烫。他娇气,身体一向很敏感,可是从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过。秋离只是揉搓了一下他的手腕,然后低低地在他的耳边说上了两句话,他就感觉有一阵酥麻的电流席卷全身,浑身抖得根本没有什么力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