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很多次,虽然他一次都没吃过他的东西,可三人成虎,这事传到别人耳中,就变成了他遇到了贵人,不愁吃穿了。 所以路西楼又一次馋荤,出城抓鱼吃时,他刚走到河边,就被一群乞丐用麻袋套住,狠狠揍了一顿,让他交出身上的钱和吃的。 路西楼一路流浪到江南,从前攒的钱在路上都花光了,如今身上是一个子都没有。 路西楼如实说了,那些人却不信他,还以为路西楼在说谎,下手的劲儿更大了。没了父母,路西楼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若没本事,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路西楼脾气上来了,用力开始反驳。 绑他的人把路西楼当小孩看,根本没想到他会反驳,一时不察差点被路西楼挣脱开麻袋。为首的人见此,吓得额头出了冷汗,怕被看清面容,更怕路西楼回去会告诉那个方玄平,那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为首的人慌了,一脚踹向路西楼的腿,将他踹到在地,路西楼疼得闷哼出声。为首的人听到路西楼叫,还不肯放弃,又就近找了个木棍,对着麻袋狠狠敲了数十下,等听到声了,他才惊慌失措地放下棍子。 他们绑架路西楼只是想谋些粮食、钱财,并没真的想要他的命,现在看路西楼不出声了,一行人都被吓到了,不管不顾地转身跑了。 被踹到在地时,路西楼疼得冷汗直流,后面被乱棍挥打,路西楼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绑匪一棍子敲在他脑袋上,路西楼目眩耳鸣,四肢疲软无力,他感觉到衣服湿了,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麻袋笼罩住他,路西楼呼吸越发困难,意识也逐渐扩散。 路西楼以为他会死在这里。 可就在他要昏过去前,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紧接着麻袋被人揭开,他被人抱进怀里,路西楼看到一脸着急的方玄平。 方玄平嘴动个不停,路西楼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看他这样,还是觉得烦,便想像往日那样侧过头。 只是路西楼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马车里了。 马跑得太快,颠得路西楼难受,他抓住被子,准备翻身下床,好看看这是哪儿。结果路西楼刚掀开被子,帘子就被撩开,方玄平走了进来。 方玄平看到路西楼的动作,惊恐地走过来按住他的肩,不让路西楼再行动了,“腿断了还没好,你可别乱动,要不然这腿就保不住了。” 路西楼讨厌肢体接触,他身体一侧,避开了方玄平的手,像遇到危险的狼崽,警惕地看着他,“这是在哪?” 被这样对待方玄平也不尴尬,兀自笑了笑,便在旁边坐下,“山上,很快就到我家了。” 路西楼脸色大变,他记得晕过去前他在城外的河边,现在却被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停车。”路西楼大喊起来,不顾腿还没好,就想要下床,“我要下去。” 方玄平见此,哎呀了一声,伸手拦住了他,同时对外面驾车的人说,“继续赶路,不用停。” 方玄平只是伸手一档,看起来像是没用一点劲,可路西楼却怎么都推不开。 “你听我说。”方玄平放柔声音,让路西楼冷静下来,“你头被木棍击中,摔倒时又磕到了石头,我赶到时你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方玄平看着路西楼眼睛道:“当时我只要再慢一点,你就交代在那了。” “死就死了,我不在意。”一连被拦,路西楼来了气,顶嘴道。 “你这孩子!”方玄平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耍起了赖皮,“反正你都到这了,就别想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徒儿吧。” 路西楼冷着脸拒绝:“我不陪,我要回去。” 方玄平反问:“回去干什么?” 路西楼还没回答,方玄平又开口了,“继续做乞丐,和别人抢吃的,然后被揍?” 说起这个路西楼就来气,他没好气地瞪了方玄平一眼,“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方玄平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对不住,这事是我的错。” “那还不让我下车?”路西楼得寸进尺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