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西楼喊他部长了。 “不要叫部长,叫名字就好了。”沙鸥笑着问,“怎么了?” 路西楼没听沙鸥的,晃了晃手机说,“玩游戏吗?” 沙鸥不像江怀远那样有工作忙,他干坐着不动实在无聊,所以听到路西楼叫他玩游戏,沙鸥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应好,“我马上来。” 路西楼比了个ok手势。 为了方便玩,沙鸥坐到了路西楼身边,结果没玩几局,两人就觉得没意思,然后组了个队打牌去了。 游戏让人放松,沙鸥没一开始紧张,见江怀远戴着耳机像是在开会,他用肩膀撞了路西楼一下,好奇开口道,“西楼,你在老板面前不害怕吗?” 路西楼被问得一愣:“为什么要怕?” “压迫感。”沙鸥小声道,“你不知道你晕倒那会他有多吓人。” 昏倒后路西楼就没意识了,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现在听沙鸥说起这些,路西楼好奇追问,“游秋怎么了?” 过了这么多天,再提起那天的事儿,沙鸥都忍不住打颤,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想将人碎尸万段的狠劲,沙鸥甚至觉得若是他不在那里,霍青川可能真的做得出这些事。 沙鸥从回忆抽身,简单跟路西楼描述了那天的事,“不过虽然老板看起来很凶,但除此之外,我觉得他似乎更难过。” “西楼,我有种感觉,”沙鸥抬眸看路西楼,斟酌字词道,“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他可能会崩溃,甚至不会想活。” 这事儿路西楼倒知道,霍青川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他了,那次的错让他独自走过了上千年,才再寻得相处得机会,霍青川已经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了。况且这若换成路西楼,他也会觉得崩溃。 “游秋人很好的。”路西楼沉思许久,一些话在嘴边滚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对沙鸥说,“部长觉得他有压迫感,大概是他不太爱笑吧。” 闻言,沙鸥准备反驳,谁料他还没想好要说的话,身后先传来一声低笑。 沙鸥疑惑扭头,就见霍青川已经睡醒,正靠着墙在看他们。路西楼也扭过头了,迎上霍青川看过来的视线后,他立马咧嘴笑了,“睡醒了?” 霍青川轻轻一笑:“刚醒。” 尽管路西楼已经回到他的身边,霍青川仍睡不踏实,总是睡不久就会清醒,要不就噩梦连连。霍青川不想被噩梦缠住,便会挣扎着醒来,等发现路西楼不在身边,他就会下床找人。 直到看到路西楼为止。 “江助理来找你说工作的事,”路西楼收起手机起身,顺便拉起沙鸥,“我俩去房里玩。” 江怀远是凌云特助,每天经手的消息数不胜数,沙鸥不过异部负责人,工作重心是帮人完成委托,而凌云也不靠这个赚钱。沙鸥有自知之明,不想听到不该听的,所以被路西楼拉住后,沙鸥没想反抗。 结果路西楼倒被拦住了。 “没事。”霍青川视线落在沙鸥被路西楼拉住的手上,随后抬眸淡淡瞥了沙鸥一眼,等对路西楼说话时,语气又变得极其温柔,“留下来一起听。” 不知道为什么,沙鸥忽然觉得四周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冰窟。 他遵循下意识,用力抽回了手,在霍青川朝他看来时,还弯了弯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 路西楼并不是多善良的人,若是许鸣和袁木槿只是单纯骗异部来执行委托,并没有借此名义想要置他于死地,那路西楼或许还会心软。可现在的事实是许鸣想他死,若不是霍青川及时赶到,他或许就没以ポ乔命了,这种情况下,路西楼心软不起来。 霍青川手段强硬,许家虽是豪门,但在榕城比不过沙家,更别说比得上临江的凌云了。所以在霍青川的算计下,许鸣不仅失去了许家家主之位,没保住公司,连名下的家产也没得干干净净,不得不和袁木槿搬出别墅。 至于那位道士,则被霍青川以招摇撞骗的名头送进了监狱。 万事已了,榕城没有再呆的必要,霍青川买了上午的航班回临江,沙鸥和他们一起,只不过座位不在一块。 也许是生病后遗症,这些日子路西楼精神不太好,飞机一起飞,他便准备靠着机窗睡一会。只是路西楼头还没靠过去,先看到霍青川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这条手链还有点眼熟。 路西楼盯着看了会,终于认出手链了。 “它不是断了吗?”路西楼惊喜地拿过手链,左看右看起来,“当时在许家地下室,我被控制住,挣扎中绳子断了,菩提散落一地。” “我捡起来了。”霍青川拿过手链,让路西楼伸出手,低着头给他戴手链,“手链坏过好几次了,第一次绳子断了后,我差人找了新绳子,重新给你编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