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稚园不安的离开之后,宋婉君去接了女儿放学。 夜里,宋婉君接到了园长的电话。 电话里,园长说,那孩子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据孩子自己说,是午休起床那会儿,不小心磕到了床,眼角还有淤血。 宋婉君对此,一无所知。 听了之后,宋婉君赶忙对园长表示抱歉,问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园长倒是说话语气依然大气的很,“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什么问题。明天你放了学,带点东西过去家访,道个歉,说点好话让他们消消火儿就可以了。” 宋婉君对此,没有意见。 园长继续唠家常似的玩笑道,“最近咱们幼稚园就因为这种事情热闹了。” 全园,五起事件,有四起是宋婉君所在的班级发生的,宋婉君愧疚的,心虚对园长说着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宋婉君甚至,都想让扣她工资来抵罪了! 那真是有深深的负罪感。 园长大气的说‘没事没事’,然后告诉宋婉君,“你不知道,孩子奶奶今天还非要让你赔500块钱。” 宋婉君的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僵硬。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有委屈,也觉得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 如果钱可以弥补的话,她愿意出这个钱。 可关键是…… 她连500块钱都没有,她那点工资若是都拿不到,郁辉能骂死她吧? 五味杂陈,心如刀绞的,宋婉君没有吭声。 园长故意来了个大喘气,“放学我去了一趟,我和你哥刚才又去了他们家一趟,我和你哥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算了,不用你赔钱。” 园长口中的‘哥’,是园长的丈夫,郁辉的同事。 和园长结束通话之后,宋婉君久久回不来神。 她把今天幼稚园发生的事情,跟郁辉说了。 把园长的话转达之后,郁辉冷‘哼’了声,“她就是会给自己贴金,还不知道是不是她编造的,让你领情,觉得欠了她天大的人情。” 宋婉君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单纯的觉得,对不住那孩子。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在学校里出的事,我有责任。” 郁辉还在继续他想说的,“就她给你开那600块钱工资?她能答应让你赔偿那小孩儿他们家500吗?她自己都张不开那嘴!” 宋婉君心里冷笑着,同时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她起初,还以为,做个幼稚园老师而已,那么简单的事情。 如今看来,她完全胜任不了。 “明天带点东西去家访?东西不得钱买啊?这钱谁掏?” 郁辉的关注点,永远在这些上面。 宋婉君头疼欲裂的,一脸的阴郁忧愁。 她真的很崩溃,真的很力不从心,她以为,只要她用心,就可以做的很好。 宋婉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她的抑郁症加重的信号。 到头来,郁辉也没有给她一分钱,让她明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