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传的。”语罢又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才几天…?这消息传得也忒快了点儿。” 阶级确是无形存在的,就如这则消息,也不过是在宫中有些讨论而已,落至宫外,是半点声响也听不到的。 闻初尧听到这话,眼底掠过一丝凉意,“消息能传出来,而且传开的速度不慢,那自然…是有人想要如此。” 萧寒江:“啧,话说回来,上次吃的那糕点…” 正说着,身侧,林晔冷不丁儿拽了下他的衣袖,把茶盏往前推了推,“寒江,喝茶。” 两人目光交汇,多年共事的默契让他心头一滞,“…唉,这些是你们夫妻的家事,瞧我这,跑题了。”饮了口茶水,又道:“来来,我们谈正事儿!” 可老天仿佛就是要和他作对似的,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了侍卫陈钊的询问声,“殿下。”一路走近,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西宫的人送了燕窝过来,说是亲手熬的,您看…?”他语带犹豫道。 陈钊自然是不愿打扰主子,可那小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嘴里的话却是一茬接一茬,难缠得紧。 见他不为所动,竟直直半跪着摔了一跤! 此人是德太妃的亲侄女,若是她执意如此作为,出了什么闪失怕是也会栽赃在殿下身上… 闻初尧似笑非笑盯着那食盒,不知怎的竟想到了几日前柳殊隔三差五来派人送东西的场景。 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退回去。”但心底对于柳殊的厌恶又更深几分。 陈钊瞧见自家主子冷漠的神情,心头一颤,赶忙垂下眼。 他跟在闻初尧身边也有些年份,对其一举一动,早已熟络。 忽地像是想到什么,杵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过了两息鬼使神差补了句,“…是西宫,徐姑娘送来的。” 昌宁宫与慈宁宫一道,居于宫内西侧,宫人有时也统称为西宫。 四下寂静,只闻一道哂笑。 见陈钊面有难色,半晌,上首的人意味不明地应了声,“这样。” “那便去请她进来吧。”说着给萧寒江林晔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刻会意,去了隔间。 半晌,殿外的宫人见徐云知真的被请进了书房,一个个皆是面露诧异。 书房是议事重地,绝非平常人可进。平日里也大都是些官员,若说年轻女眷,也只独独太子妃一人享受过这份殊荣。 可如今…竟又有新人了? …… 柳殊自几日前与闻初尧不欢而散后,心里便一直疑惑。 太子先前实在是过于清风霁月,骤然吐出那些冰冷刺骨的话,饶是她已经缓了几日,再回想起来也还是招架不住。 躲了几日清净,柳太后便又派人来传她去。 柳殊只得战战兢兢跟着宫人去了慈宁宫,一进殿,便听到柳太后和孙嬷嬷讨论起柳家的后起之辈。 朝堂与后宫联系紧密,承恩侯府之所以在权利中心被渐渐边缘化,究其根本,是朝堂无人。 仅仅凭借柳太后和柳殊,现如今尚能堪堪强撑着门楣,几十年一过,候府便又会被打回原形。 柳太后见柳殊进来了也没有刻意避着,反倒是招手让她过来,“快来,哀家正要和你引荐个人。”说罢在名册上圈出一处。 柳殊应声走近,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三个端正隽秀的字。 “柳淮序” 唇齿间过了一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