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脚顶着女子的腋下,准备用传统的‘足蹬法’为女子肩关节复位时,那女的突然瞪大眼睛,上身挺起,向他撞了过去。 严臻吓了一跳,拉着她的胳膊向后躲。 那女的呜呜惨叫着倒下去,严臻抓紧时机,猛力一顶,一抻,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那女的弹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一排的宿舍内静得可怕。 所有的人都在用控诉的眼神瞪着严臻。 严臻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啥也没做。” 没做你个鬼! 张晓屯跨前一步,刚要声泪俱下地质问他们那犟驴似的排长,却见严臻忽然间两眼发直,右手抖得羊癫疯似的,指着他的身后,“她……她……” “她什么她,她都快被你害死了!”张晓屯刚说完,眼前就掠过一道黑影,等他回头,却看到全屋的人都奔向排长的床铺。 严臻第一个扑到床前,一把握住那女子抬到半空的右手,激动地两眼放光,冲着身边的战士们兴奋大叫:“她的胳膊能动了!看!她的胳膊能动了!” 长安堵口的毛巾被小战士及时拽走。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原本白皙的脸庞迅速浮现起一抹红,可这抹红不是什么羞涩的红晕,而是愤怒和屈辱即将喷涌而出的先兆。 一直处于混沌不明的视线终于对准焦距。 借着头顶的灯光,她看向那个毁掉她长安所有尊严和骄傲的男人。 不,确切地讲,是军人。 没戴军帽的他,头发和下颌的胡茬儿如草一般蓬着,凌乱着,只有鬓角整洁如刀,他的脸庞瘦削又梭角分明,浓黑纠结的眉毛下一双灼灼闪光的眼睛透出生机勃勃的神采。 视线对上,被那样灿亮的目光盯着,长安竟有一瞬的失神。 可那只是简短的一个停顿,愤怒的火焰一下子窜到顶点,她举起一旁的左手,用尽全力朝那张皮相上佳的脸呼了过去。 “啪!”着着实实打个正着。 连她自己也被那清脆的响声吓到了,她居然还有力气,而那人,竟然没躲。 严臻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呼愣住了。 他蹙起眉头,盯着躺在他床铺上的女人,心想,她怎么这么辣! “我不会道歉。”长安回望他,冷静说道。 严臻看她几秒,点头,“嗯。” 他那样毁她,她还他一巴掌,似乎还是他赚。 长安的目光扫过自己还被他紧握住的右手,“放开我。” 严臻赶紧丢手。 长安的胳膊啪一下落在床上,她的眉头抽搐了两下,把头转向一旁的张晓屯,“麻烦你扶我起来好吗?” 张晓屯呆了呆,“好……”他绕过床体,到严臻这边搀扶起长安,又飞速退回之前的位置。 长安用左臂撑着坐在床沿,回头看向张晓屯,“谢谢。” 张晓屯挠挠头,脸红得番茄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安费力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张工,你来接我一下好吗?我在侦察连……”长安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离她最近的严臻。 严臻兀自还在发愣,二排长在后面戳戳他的脊梁骨,低声提醒,“问你呢?” “啊?哦,一楼一排。”严臻下意识地回答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