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临挂断之前,严臻忽然叫她,“长安!” “嗯?” “哦,没什么,就是不想挂电话。”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联系,她感觉今天的严臻特别黏人。 长安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项目部,把手机话筒贴近嘴边,响亮地亲了一声。 “挂啦!”在他发出惊叹之前,她飞快地按下结束,然后,把手机扣在桌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片刻后,她敛起笑容,拍了拍面颊,又为自己鼓了鼓掌,“加油!长安!” 入夜,草原上袭来阵阵凉意。 因为跨军区演习任务已经结束,所以今天的基地便显得有些喧闹。 许多战友在基地的雕塑前拍照留念,以纪念这次不平凡的军旅经历。有的战友在演习中结下深厚的友谊,临别前依依不舍地惜别,相约来年再见。 回到76***部队居住的宿舍,他发现庆功联欢会还没散。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不时传出战士们的欢呼声、叫好声,以及雷鸣般的掌声。 透过窗户,看着与他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战友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在为期三个月的跨军区军事演习中,由他带队的侦察连在演习中表现出色,获得上级嘉奖,而他独创的训练方法因为实战性强,战士军事技能水平提升迅速有效,下一步要在全军进行推广。 宋连得知消息后比他还要激动,连声说这次一等功没跑了。 立不立功,立几等功,他根本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上级认可,得到军事专家的认可,得到一线作战官兵的认可,对他来说,这些认可的声音才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荣誉不属于他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集体。 “严臻哥哥……”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严臻的眼皮猛地一跳,嘴角的笑意像被冻结了一样,停顿了几秒,才徐徐转身,“婉枫?” 廖婉枫俏生生的立在路边,橘色的暖光从头顶的路灯罩子里倾斜而下,照着她甜美可人的面庞。 “我回来了。”她的眼睛像小时候一样明亮,可仔细看去,又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和以往不同的亮光,在视线交错的瞬间一闪而过,快到令人无法深究,就已经消失无踪。 严臻摸了摸鼻子,从台阶上一跃而下,他姿态潇洒地走到廖婉枫面前,笑着说:“你哥说你最近要回部队,没想到这么快。” “怎么?不想让我回来?”她歪着头,眼神俏皮地斜睨着灯光下气质峻然的年轻军官。 “哈哈,你这丫头!嘴巴还是这么毒。我何时说过不想让你回来!”严臻抬手点点她,笑着呵责道。 廖婉枫撅起红嘟嘟的小嘴,不满地说:“我嘴巴毒?我嘴巴毒能毒得过你!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欺负人家小石头的。” 当年石化小区的孩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