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指着房屋周围的空地,“因为它没有扎围墙。” 哦,原来单身汉住的是没有围墙的房子。 房屋的主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因为失去修缮价值主动放弃了。 那他又去哪里住了? 长安抬起头,望着满目疮痍的村庄,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很难受。 越往村子里面走,看到的景象就越是触目惊心,房屋的状况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这里的房屋大多是传统的草顶,条件好点的会盖着简陋的瓦楞板,圆圆的或是四方的一圈木架子,下面用土胚糊实了,然后在房子四周竖起像亭柱一样的木棍支撑起屋顶。 土坯房在国内已经鲜少见到了,可是在非洲,在索洛托的乡村,这种房子仍然占据主流。 对他们这些常年搞土建施工的人来说,修缮这种房屋可以说毫不无技术难度可言,不过是费些人工而已。可眼下劳动力短缺,项目上尚且自顾不暇,哪还能抽出人手过来帮忙呢。 可亲眼看到了,心里就惦记上了,走了老远,她的眼前还晃动着那些残破的房子和流离失所的难民。 “到了。”拉卡指着一处扎着草编围墙的房子说道。 艾伯特的家,三幢茅草屋只剩下一个草顶泥壁的小棚,听到声音,艾伯特带着一家老小从屋子里走出来,小何嘟哝了一句乖乖。 从大到小,竟足足有九口人。 艾伯特看到长安他们,惊讶地张大嘴巴,用拗口的中文招呼他们,“经理,何助理……” 长安点点头,“你好,艾伯特。” 这时从人群后面钻出一个黑黑的小孩,他看起来很是眼熟,长安刚认出他就是那个可爱的‘喝水’男孩阿米,他就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从哥哥姐姐们的身后冲出来,朝身材魁梧的严臻快速跑了过去。 严臻眼睛一亮,弓下腰,伸开双臂,将他抱起,高高地举起。 “咯咯咯……”院子里响起孩子愉快的笑声。 严臻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送给阿米。 艾伯特的子女看到这一幕,顿时嫉妒地吵嚷起来,艾伯特压低声音训斥着他们,却抵不过孩子们的声浪,最终选择妥协,他想从小儿子手里抢走那块巧克力分给其他子女,可是阿米却一直揽着严臻的脖子,不肯下来。 严臻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为长安准备的巧克力却惹下一堆麻烦。 他朝长安看过去。 她双手抱着手臂,就像看好戏一样看着他。 他用口型说:“帮帮我。” 她扬起嘴角,眼睛却故意避向一边,假装没看到。 看到她俏皮使坏的模样,严臻的心竟痒痒的,他俯身对阿米说了几句什么,阿米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听他的话,把巧克力分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分给他的哥哥姐姐们。 孩子们一哄而散。 艾伯特邀请长安他们进屋。 走进昏暗的屋子,他们不仅惊呆了。 这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屋子里,除了一口锅,一个水罐,几个塑料盘,一排破草席之外,再无其他家什摆设。 屋子里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特别的气味,长安看到地上的锅里,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