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多了积分威严。 魏母原还想继续劝说,一看这幅情形,口风顿时变了,夸赞道:“穿着比你爸合适。” 穿着一身松枝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魏学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不由抬起头来。 哪有多合适?也就一般般。 魏学良狐疑睨了魏临一眼,“他穿着能有我气派?” 得,还跟自己的儿子酸上了。 “可不,你穿着就跟黑脸包公一样,哪有我们家阿临穿着好看?”魏母嗤的一声笑,眼尾上扬浮现两条细纹:“一会儿出了家门,院里大姑娘瞧了,保管各个都要脸红。” 这军大衣是魏学良的,但魏学良身上气息过于凌厉,又爱板着个脸,平时便装还好,但凡穿了军装、军大衣的,团里那些兵蛋子见了,各个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喘。 “哼。”魏学良脸一垮,黑着脸抖开报纸,“你这是把他当闺女看待了。” 后生哥儿,说好看像什么话? 魏临嘴角无奈上扬,早已习惯父母在家时的相处模式。 魏学良看着像是个老顽固,其实芯子还跟个孩子一样,要是夸他身边的人不夸他,他总能憋出两句话出来,挑你的刺儿。 魏母再了解不过,遂冲魏临瘪嘴摇摇头,没有接话茬。 魏学良见魏母不吱声,明显的忽略自己,心里气不顺,手里报纸抖得哗哗作响。 魏母依旧没有回头,期间魏临倒是伸长脖子侧头看了一眼。 父子俩视线不期而遇,魏临笑了笑,魏学良觉得有点尴尬,“哼”了一声,拿着报纸身子一转,只留给魏临一个宽阔后背。 “别理他。”魏母拍拍魏临后肩的褶皱,左看又看,心里十分满意。 她的两个孩子,不论是相貌还是其他,都是顶顶的好。 魏母曾经在团里当过文艺兵,嫁给魏学良后,基本就脱离了组织,在家料理家务。 因魏学良还在团里当事,魏母偶尔也会过去看看,提起两个孩子,旁人没有不羡慕的。 魏母嘴角勾起,“嗯嗯”哼着调儿理了理军大衣的后领子,得意嗔道:“你爸的军帽儿呢?也给戴上,气派又精神。” 魏母说着,转头目光来回寻找,找魏学良平时带的帽子。 魏学良手上动作微顿,不动声色睨了一眼身侧沙发。 松枝绿的底儿,金色五角星和梅花纹。 可不就是他的军帽吗? 魏学良大手一伸,将帽子夹在腋下,起身往外走,“你们快点,我先去车上等你们。” “刚才还看见了,怎么就没了?” 客厅、房间来回转悠,就是找不到军帽,魏母一拍巴掌,声音拔高,“准是你爸藏起来了,这个心眼儿小的!” “行了妈,咱们还是赶紧出门吧。” 军大衣暖和,挡风严实魏临才穿的,并不是为了气派。 随手戴上**帽,魏临将一条白色围巾戴在魏母脖子上,就推着魏母往外走,“年边百货大楼人多,去晚了你想买的早被人抢光了。” 魏母一直用的都是纱巾,这条白色围巾还是前段时间刚从百货大楼买的,花了三块钱,为的就是能跟魏岚寄回来的羊绒毛衣搭配。 魏岚估算的尺寸不错,魏学良和魏母穿的正正好,魏临的要宽松些,倒也无伤大雅。 一听魏临的话,魏母觉得也是,登时不在多言,利落锁了家门。 往年这个时候京市早就被大雪覆盖,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都年底二十七了,一场小雪也没落下过。 魏母转身,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冷得刺骨。 “上车,先上车去。”魏母推着魏临,连声催促。 雪虽然没下,但天也不见得暖和,早上一脸打湿了头发,出趟门都能结上冰晶。 车子缓缓发动,魏母看向窗外倒去的建筑物剪影,叹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h省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魏学良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瞬,半晌松懈下来,道:“丫头娇气,要是不好,肯定会寄信来说。”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况且,前段时间寄信过来不是说了一切都好?” “我的闺女,娇不娇气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