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要禀告给殿下?” 另一名侍卫瞪了他一眼:“你没瞧见殿下进去时的脸色?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那名侍卫也只是说说罢了,听到同伴这样说,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若是知道了后续发生的事情,再知晓这两人知情不报,恐怕付煜处死这两人的心都有。 但可惜,如今的付煜什么都不知道。 ********* 姜韵早就猜到了卫旬查到了她的身份,但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了卫旬。 她轻轻敛眸,再不见在王府时的温顺,云淡风轻中自透着股韵味,然而看着这般的姜韵,卫旬竟有一刹那不敢靠近她。 甚至,卫旬总觉得这样的姜韵,好似才是真正的她。 卫旬背在身后的手指轻捻了捻。 这一刻,即使什么都没问,卫旬也在心中确定了——姜韵就是卫钰。 不愧是三叔的孩子,同他一般冷心冷情。 被分配到庄子上,和亲生骨肉分隔两地,眉眼却瞧不见一丝悲痛。 姜韵若是知晓他的想法,怕是要嗤笑。 她凭甚要将软弱皆露在旁人眼前? 没有人会和她感同身受,那一抹同情的怜惜,不过是在她伤疤上撒盐罢了。 姜韵冷淡地问他: “卫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女有别,他站在珠帘外,卫旬轻轻拱手:“姜良娣当真不知我的来意?” 只一句话,就让姜韵轻变了脸色。 她猛然看向卫旬,卫旬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韵收回视线,她看向一旁若有所思守着她的刘福,低声请求: “刘公公,让我和卫公子单独说会儿话。” 刘福下意识轻拧眉。 不待他反驳,卫旬就道:“我就站在这里,刘公公在门口就可看到我。” 男女大防,卫旬是想确定一些事,却没想害死姜韵。 刘福和卫旬的关系本就不错,如今姜韵和卫旬同时对他请求,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退了下去,只下去前,他好似顿了下,低声说: “姜主子有事就喊奴才,奴才就在外面。” 听了这话,姜韵尚未有反应,倒是卫旬不动声色轻挑了下眉梢。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姜韵,眉若惊鸿,皆似一笔一画精心描绘出来般,轻易就能叫男人动心,断了根的男人也依旧有男人的心思,饶是他,初见姜韵时,也未必心中没生过了涟漪。 至少在王府中见到姜韵对付煜娇憨轻嗔时,他也曾对付煜生过一抹羡慕。 卫旬心想,若姜韵心思再深点,怕是当初根本不用出宫。 只可惜,她一门心思皆用在了付煜身上,相较而言,若她是将这些心思用在宫中那位身上,恐是会条更轻而易举的捷径。 刘福退下后,姜韵轻轻别开脸,那颗美人痣露在卫旬眼前,她似眉心拢着忧愁和苦闷,她轻声道: “卫公子何必紧逼?” 她一次次闭口不提,不就是不想承认身份? 她不信卫旬看不出来。 可卫旬都追到了这里,她再否认,已经没了意义。 美人蹙眉,总叫人心生怜惜。 卫旬顿了下,才低下头道:“姜良娣本该唤我一声堂哥。” 这一句话,顿时将姜韵藏了许多年的身世捅破。 姜韵脸上倏然褪尽了血色。 卫旬难得卡声,他查过姜韵的遭遇,自然知晓她为何是这样的反应。 卫旬有些苦笑: “我知道三叔对不起你,可受人之托,请姜良娣见谅。” 卫旬猜到姜韵可能不想承认身份,但卫旬却不可能如她的意。 说卫旬冷心也好,说他世俗也罢。 不论因她是卫钰,还是因她刚诞下了殿下的子嗣——卫府需要姜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