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刚刚也听见了洛嫔的话,小心翼翼地扶起姜韵,对她此时的状况担心不已。 回承禧宫的路上,姜韵一直在想,为何付煜和卫椋要将此事瞒着她? 当真觉得能够解决? 若真解决,怎还会让事情发酵成现在这副情景! 刘福伺候她坐下,小心地说:“娘娘,皇上没让这事闹到您面前,就说明这事还有解决的余地。” 姜韵眸中闪过一抹烦躁。 曾经,她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付煜身上,结果却告诉她,靠旁人皆无用! 她靠在软榻上沉思许久,才垂着眼睑,不紧不慢地问: “本宫记得,这任监天司的司首颇有能耐?” 刘福曾常跟在御前,刘司首几次面圣,刘福皆在场。 不得不承认,刘司首的确有几分本事。 刘福点头:“监天司的确有几分手段,皇上对刘司首也颇为信任。” 姜韵沉吟了会儿,招来素安: “你派人回去一趟。” 素安不解。 就见姜韵眸中闪过一抹冷色:“不管父亲用何法子,本宫要最快时间内知道,豫州何时能停雨!” 素安和刘福稍有些心惊。 刘司首可是朝廷命官,娘娘这话…… 素安不敢迟疑,连忙应声退下。 刘福有些不安:“娘娘,若皇上知晓此事……” 姜韵抬手打断他,似虚弱地扶了扶额: “本宫身子不适,去敬事房取了本宫的绿头牌。” 刘福疑惑,但却不敢问,依着她的吩咐去了敬事房。 不管旁人如何想,后宫知晓承禧宫取了绿头牌,都是一阵惊呼,虽说皇上近日都未进后宫,但谁知道皇上今晚会不会想招人侍寝? 若皇上有了心思,晗修容又不能侍寝,她们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为此,翌日请安时,还有人惺惺作态地感念了晗修容几句,问道: “修容娘娘身子不适,我们同为姐妹,合该去承禧宫看望一番。” 洛瑜大致猜到姜韵为何会突然身子不适,她当即撇嘴: “娘娘身子不适,需要的是清净修养,嫔妾觉得,还是别去打扰娘娘为好。” 说话的妃嫔脸色讪讪。 她们巴不得晗修容多病些时日,去看望自然也不是真心,只想瞧瞧,晗修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身子不适,不得侍寝? 是夜,乾坤宫中。 付煜沉眸看着下方跪着的太医,冷声说: “陈年的疤痕,很难去掉?” 太医摇头:“凝脂膏虽好,却也不是万能,不过有些疤痕若浅,也未必没有办法。” 浅淡? 付煜想起姜韵手臂的疤痕,莫要说浅淡,手指摸上去,就能立刻察觉到那处的不平整,狰狞地盘旋在手臂上。 付煜脸色沉了些。 太医心惊胆颤地说: “微臣不敢保证,但得见到伤疤才能下结论,不知皇上是要微臣治的是何人?” 付煜冷不丁地看了太医一眼。 若他敢将太医带到姜韵跟前,还会刻意避着姜韵在这里问他? 付煜烦躁地让太医退下。 遂顿,他起身朝外走,张盛赶紧跟上:“皇上要去哪儿?” “承禧宫。” 张盛一脸纠结。 付煜顿住脚步,冷眼眯眸:“怎么了?” 张盛低头,支支吾吾道: “昨日,晗修容娘娘将敬事房的绿头牌撤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