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不由啧一声,秦啸说起情话真能以假乱真,他都差点信了。沈翊桢慢条斯理地分析:这几天你肯定也在跟别人联系吧?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不是你的风格。看你这么镇定,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地,不过被肃安那帮人耍,心里还是有诸多不爽,往后合作的机会是彻底没了。 嗯。 沈翊桢试探地问:除了肃安,这背后是不是还站着别的人?我听说程竟的公司也曾遇到类似的状况,后来查到是一名股东被对手公司收买,故意设计、想让程竟摔个跟头。 秦啸道:这件事的确不单纯,我已经在找人查。 沈翊桢拿毛巾为秦啸擦着两边耳朵,察觉这个话题让秦啸的语气都淡了不少,遂不再多问。 秦啸这时从他手里抽走毛巾往沙发上一丢,让沈翊桢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柔软的床褥间。沈翊桢好多天没戴他那副银框眼镜,洗了澡就愈显青葱,他的眼神很纯净,一副乖乖就范的模样,秦啸心尖发痒,忽然问了个直白的问题:之前有过吗? 沈翊桢摇了摇头。 秦啸撑着高大的身子,尽量不压到他受伤的腿,手指一下下蹭着沈翊桢的脸,目光笔直地盯着身下人的眼睛,笑了一声说:不是喜欢在视频电话里给我看吗?那就让我看个够。 沈翊桢趴在床沿,他手指发麻,浑身酸软,实在懒得动弹,由着秦啸坐在床边一勺勺喂他喝粥。 畜生。 变态。 老色鬼。 趁人之危。 自食其果。 沈翊桢疯狂腹诽,最后那句骂的是他自己。 粥里放了糖,吃着吃着,郁闷的情绪都不自觉一扫而光,苍白的脸也逐渐有了血色,沈翊桢推开秦啸的手:吃饱了,不想吃了。 再吃点,一会儿会饿。秦啸却很执着,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喂饭机器。 一会儿会饿?睡着了怎么还会饿啊?沈翊桢没想明白,疼痛跟疲惫令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他转过脸朝另一边,沉默地向秦啸抗议。 还疼吗?秦啸似乎是放下了碗,声音从沈翊桢身后很近的距离传来。 沈翊桢不太想理人,敷衍地嗯一声。不知道是他跟秦啸不合适还是第一次都这样,他没伸手挠花秦啸的背跟脸都算他内心善良。 秦啸动作很轻地摸着他乱掉的、柔软的头发,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沈翊桢闭着眼,疲惫地应了声好。 秦啸躺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腰间慢慢揉,力道适中,有点舒服,沈翊桢慢慢地消了气,在温馨的气氛中正准备翻个身亲一下秦啸算作奖励,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沈翊桢反应过来,一下子睁开眼睛,睡意全没了:你 秦啸掰过他的脸与他深吻,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解下的领带就在旁边,秦啸刚才就看了那东西好多遍,这时终于伸手捞了过来。沈翊桢一看秦啸的神情就挣扎着往旁边躲,被秦啸扣住肩膀一把按了回来,沈翊桢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没忍住,唰地落了下来。 跟沈翊桢所想的不同,秦啸没有拿领带绑他的手,而是利落地覆住他的眼睛,在后脑勺绑了个结。沈翊桢一时不适应这种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伸手便打算扯掉,但秦啸反应更快,直接将人翻了个身。 两人面对面,秦啸盯着眼前这张脸忽然浑身一顿。 秦沈翊桢张口便想喊他的名字,忍了忍换了称谓,哥哥,你做什么? 沈翊桢看不到秦啸惊诧的神情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感觉到一只手忽然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发不出声音,也看不到秦啸的样子,沈翊桢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想着等明天一早他就买机票离开,不陪秦啸这个畜生玩儿了。 过了很久,秦啸还是松开了他的嘴,忽然在他上方强硬地要求:跟我说对不起。 傻逼。沈翊桢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为什么?沈翊桢问。 让你说就说。 听他这副语气,沈翊桢一瞬间把未来秦啸的埋骨之地都想好了,他猜到秦啸会很变态,但没想到他脑子有病。手掌松了,倒像多了层无形的枷锁,沈翊桢紧闭双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秦啸很快看见沈翊桢脸上的大片水渍,猛地清醒过来,他伸手摘去沈翊桢眼睛上面的领带,果然看到一双哭得通红的眼。沈翊桢知道自己躲不过,但是很不想看见他,只能抬起手臂盖住眼睛。 秦啸低头吻去他脸上的泪,沈翊桢好像听到秦啸说了句话,声音轻得像错觉,这之后他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翊桢做了个梦。他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