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轨迹都很难有交叉,更不会产生什么冲突。这次细想也不算吵架,窗户纸没戳破,沈翊桢又没冲秦啸发脾气,他只是单方面决定不理秦啸而已。 飞机安全抵达萧城后,沈翊桢没跟秦啸说,秦啸自然也没有问,男人都怕麻烦,最擅长的就是在察觉对方情绪不对的时候有意躲避,省得被不好的情绪波及甚至被埋怨。 沈翊桢不自觉搓了下脸。当时忽然哭成那样,他自己也挺意外的,倒是没觉得心痛或是多委屈,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后来想了想才明白,秦啸花心、见一个喜欢一个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因为这是现状,是未来,脾性可以慢慢纠正跟改变,可秦啸要是真的跟他猜测那样、心里装了个放不下的白月光,这就是既在的、根深蒂固的过去,除非时光穿梭,否则这将是伴随他们一辈子的问题。 重新集中精神工作,等注意力从堆叠的资料中转移,已经十二点多了,沈翊桢按了几下有些酸痛的肩膀,下意识垂眸看向手机。 没有错过的电话跟微信消息。 回忆起秦啸当时那从未轻易流露出的冰冷、命令式的语气,沈翊桢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秦啸脾气也不怎么好吧?也是,作为秦家的唯一继承人,秦啸根本不需要把性子打磨温和,因为他从无必要讨好任何人。 第二天,沈翊桢被司机送去律所,理所当然地被两位合伙人还有实习生热烈欢迎,吴潇早早替他打扫好了办公室,还贴心地送上一杯热茶,茶杯上黏着的便利贴颜色粉嫩,字迹清秀漂亮。 恭喜沈律打道回府,喝过这杯茶,平安顺遂,百岁无虞。 沈翊桢笑了起来,这笑跟待在秦啸身旁时不同,是真心实意的。小实习生还真可爱,他心想。 上午原本有委托人约了他面谈,忽然又称有事过不来,于是沈翊桢喝完热茶、理完车祸前结束的几件案子,就去找邱继荣问陈东生离婚案的进展。 耿倩忽然同意离婚了,我们都很诧异。邱继荣道,不过陈东生也决定不以出轨起诉,剩下的就是财产分割的事情。有意思的是,耿倩这些年在陈家的企业做得不错,她拿年底的股东分红做了好几笔投资,跟陈东生感情破裂之前,在他知晓的前提下注册了一家公司,做的生意跟陈家的产业差不多。 沈翊桢点点头:嗯,耿倩长了一脸聪明相,人果然也没差到哪里去。 是啊,邱继荣顿了顿道,你虽然没问,我还是跟你八卦几句,耿倩那个儿子不是陈东生他爹的,是跟前男友生的孩子,不过当时陈东生父亲以为孩子是他的,耿倩没有否认。 沈翊桢忽然摸了下鼻子。 邱继荣笑了:想说什么? 沈翊桢就是忽然联想到自己,耿倩将陈家一家人骗得团团转,演技跟他也不遑多让。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对付秦啸这样的,就得用一些特殊手段。 这天中午,邱继荣请大家吃饭,沈翊桢没喊司机来,跟着吴潇他们下了楼,在大楼底下等邱继荣跟边亮开车上来。三个年轻实习生嘴巴闲不住,也好学,站在路边还在热烈讨论案情,沈翊桢嘴角噙笑,十分欣慰地站在一边。 这个时间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的轿车很多,驶过好几辆都不是要坐的车,等待的时间比想象中久了些,沈翊桢正想打电话问问情况,手机屏幕骤然一亮,有电话打来了。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沈翊桢嘴边的笑意一滞,扫过手机上方的时间,他想也不想按了挂断,随即打开微信准备跟对方解释他正开会、接电话不方便。 翊桢。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忽然从不远处响起。 沈翊桢整个人一顿,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路边一辆外观低调的轿车车门一开,秦啸迈出长腿下了车。 日。秦啸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还在梁城吗?沈翊桢一下子攥紧了手机,紧跟着又想,他刚才挂秦啸的电话毫不犹豫,不会也被他清清楚楚看见了吧? 沈翊桢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管理肯定很失败,不过走来的秦啸似乎并没发现,还自然地站到他旁边,跟三个实习生打招呼:你们好。 眼前的男人个高腿长,英俊无匹,气质凛然,身上大衣一看就价格不菲,整个一矜贵的公子哥儿,两个男生都看直了眼,更别提吴潇。 吴潇紧张道:你、你好 秦啸的手垂在身侧,不动声色地贴近,拽过沈翊桢的手腕,下滑,握紧。沈翊桢下意识一挣,也不想不给他这个面子,尽管很排斥,也只能由着他了。 这位是我先生,秦啸。沈翊桢不太情愿地介绍道。 秦啸跟沈翊桢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不少男人女人的眼球,偏偏他俩站在一起时才最登对,好像他们理所应当该结婚一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