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一二。 这国王迟疑。 王后也忍不住道:王上,出何事了? 国王目光闪烁,抽气道:宫外来了几个人,说能立刻治好公主的疯病。 *** 半个时辰前,容泽从乞儿们口中得知,王宫似是出了大事,就连西方教的藏叶尊者也被请进宫。 于是他大胆推测,许是宫内有重要人士狂化,或者按当地的说法,是得了疯病。 羽民国国王膝下仅有一女,王国夫妇视如珍宝,娇滴滴养在宫中,想来出事的大概就是这位羽樱公主。 容泽本就思考该用什么理由觐见国王,好解答自己心中的种种疑惑,眼下正是个好机会,他决定赌一把。 急匆匆的脚步由远及近,很快,那名进宫通报的侍卫出现在视野里。 看他的神情,容泽知道,自己赌对了。 见识过厌火国金碧辉煌的宫殿,再来看羽民国王宫的红墙青瓦,只觉审美正常,甚至还有些朴素。 容泽正感慨着,结果穿过御花园,面前赫然出现一座黄金铸成的高塔,塔身呈三角形,共有九层高,从下至上,一层层缩小,塔尖是颗巨大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容泽: 这是国王住的地方?飞翼问。 引路的宫人对他们还算恭敬,道:此乃巴图塔,用以供奉西方神像。 那你们国王可真虔诚。飞翼语气里透着几分酸意,他想,怎么就没人用黄金为阐教诸神建造神殿。 容泽忍不住多看了眼那九层宝塔。 说话间,众人来到落樱殿,容泽一眼就看到那个王国夫妇身边那个身着袈裟、头戴金冠的男人,看不出年龄,长得倒是慈眉善目,很有福相。 飞翼在他耳边小声抱怨:藏叶那家伙怎么也在? 容泽拍了拍他手背。 藏叶之所以留下,只是好奇那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治公主疯病的是什么人,他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阐教的人,眼皮重重一跳,暗自心惊。 历史经验告诉他,遇到三教之人,准没好事。 他悄悄把手按在师祖爷交给他的莲花杵上,随时准备战斗。 容泽推了一把不情不愿的飞翼,后者无奈,只好上前自报家门。 国王夫妇闻言他们是阐教人士,面面相觑,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羽民国原是信奉道法,虽说与阐教之道不尽相同,但其先祖当年与元始一同在紫霄宫听道,领悟的大道多少有通合之处,算是一家人。 但这西方教却不同了,当年接引准提背叛道门,自立西方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为人不齿。 虽说他们是为了百姓生命安全着想才改信西方教,但面对阐教子弟,国王夫妇难免会有些许心虚。 包括藏叶在内,众人都以为阐教这回是上门兴师问罪,不想飞翼却道,听闻公主得了疯病,他师弟恰好精通医术,愿意为公主治病。 王国夫妇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有人愿意给女儿治病,他们当然乐意,但 察觉到国王夫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藏叶心中冷笑。 他想,这阐教果然同师父师祖描述得一样讨厌,竟想抢人功劳,他绝不让他们得逞! 藏叶假惺惺道:贤弟,你有所不知,这公主的病,贫僧已有了对策,就不劳费心了。 飞翼大大咧咧道:这有什么?大家一起治不就行了?多一个方案,还能多一分胜算。 国王夫妇眼睛一亮,俨然是动了心。 藏叶咬咬牙,又道:可这公主的病非同小可,只怕非寻常之法治得好的。 国王夫妇轻轻点头:这疯癫之病,的确只有西方教的人能对付得了。 飞翼皮笑肉不笑:贤兄你又没见过我师弟施展医术,岂知治不好?况且,据我所知,用贵教的法子,即便治好了疯病,也易落下一身病根,从此只能平心静气,若是过分动情,就会急火攻心,一个弄不好哇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在来之前,他们特意向乞儿们打探过,这西方教治病都有什么特征,还真叫他们发现些许端倪。 据说西方教还真能治疗疯病,只不过病愈后,那人也算废了一半,不能激动,必须一直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否则将会被心火反噬。 藏叶喉头一噎。 没错,《大慈经》其实根本无法根治狂化,只是压下心中的那股狂躁之气,日后需得日日诵经,忍受孤独,才能平安顺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