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其中还有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一听到白昭乾说的地方,赶紧阻止说不能挖。 “为何不能?”薛利宏问道。 那工人的资历似乎比王树还要老些,对整个工程前后的情况更加清楚,他走到白昭乾身边确认了一下位置,向众人解释说,这个地方在开工之前,工头请了个大师来做过法。 “好像说,那个大师埋了个真,真……”工人搔了搔脑袋,有些想不起来当时说的那个词是什么了。 “镇物,是吗?”白昭乾道。 “对!就是镇物!”那工人一拍手,“大师说这底下埋的镇物万万不能动,一旦出事了,我们要赔几百万的!诶!这是谁挖开的!” 白昭乾冷笑一声,按着那工人示意他不要激动。 他转头问刘广富:“刘总,这地方埋镇物,是你的意思?” 刘广富摇摇头:“没有啊!我这儿的镇物早就跟人订好了,不打算用埋的。” 这话一出,其他工人也都愣了。 他们都知道刘广富是大老板,大老板都不知情,工头怎么会在这儿埋一个镇物,还几百万那么贵。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地方之前应该有一棵树吧。”白昭乾指了指那被挖开了一点的地方,“而且据我推测,应该是柳槐榕桑杨之中的一种,没错吧?” 那工人一愣,下意识地点头,这儿之前是有一棵挺大的榕树的,因为年份长砍了可惜,政府找人把那棵树移植去了附近的公园,他们当时还帮忙来着。 白昭乾摇了摇头,“可惜啊,这东西是埋了,但到底是镇煞的宝物,还是藏煞的邪器,就不好说了。” 像刘广富筹备的这种大型商贸中心,建设过程之中通常都会在风水形式上下大功夫。 小一点的例如澳城赌场进门时从屋顶垂下的刀片阵,取的就是“刮尽客人油水”的寓意;大则例如羊城某个建在中轴线的大型广场采用的“双鲤阵” “漩涡”的走向,将中轴线上的地形煞给化解了大半。 但在诸多大大小小的风水布置形式之中,有一种是十分常见,甚至很多豪门家庭都采用的方法,那便是镇物。 小的镇物用于镇宅,例如紫禁城的宫殿里,房梁顶上都有一个“龙口”,古时候的工匠会在建设完毕后,将一方装有镇物的宝匣放入龙口之中,称为“合龙”;再简单一点的,便是在房间四角各埋一块镇宅石,还有像江南地区给孩童戴的长命锁,其实也是护身镇物的一种。 镇物之中,小者可以镇宅,而大者,甚至可以镇一整座城。 例如京城便有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方镇物,小到寺庙里的一口大钟,大至人为填出的一座山。 大型的商业广场自然也有拿的出手的镇物,但不论镇物是什么,选取的都应该是镇恶除煞,伟光正的东西,绝不可能像这底下埋的东西一样,邪气森然。 “什么?!”那些工人听到这底下埋的是邪物之后都吓了一跳,纷纷退开。 王树突然问道:“莫非我们工头被那个什么牛鼻子大师给骗了?!” “骗?”白昭乾失笑。 埋下几百万的“镇物”,几个月来工地里死了好几个人,偏偏工头却又消失不见,工人们的工资还能照发。 如此反常,说这之中没有鬼,谁信呢。 白昭乾让王树他们把土挖开,几个工人都犹豫了一下,后来刘广富答应一来不追究他们的过失,二来还给他们加钱,几个工人才拿着铁锹铲子上前,开始挖地。 泥土翻开,底下埋藏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