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姐只看过来一眼,就极快的收回了目光,尔后哭声更是闻者伤心。 江然摩擦着下巴,暗自嘀咕:“难道我刚才看错了?” 不大会功夫,几个庄稼汉子架着老李头出来,村长吆喝着让人让开,王姐哭的眼红哽咽的踉跄跟在后面。 这是要去诊所看看还有没有救了。 江然本想说自己有车可以带他们去医院,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拥挤的人群给挤到后面去了。 村里就是这样,有什么热闹就跟着,哪怕这热闹并不是什么好热闹! 等人都走干净,江然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柳仙娥恰时走过来,说道:“走吧!” “等等。” 江然拧眉说道:“我总觉得事情不对,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柳仙娥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道:“跟去看看老李头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去医院洗胃应该还能来得及吧?”江然不确定的说道。 “你哪只耳朵听到他们要去医院了?” 柳仙娥驻足,回过头来淡淡的看着江然,继续说道:“阿飘的事你可以管,但是活人的事你管也管不尽。” “何况这里是李家庄,不是江南市区,也不是上次你们小区那俩孩子阿飘的事。” “在李家庄,村长说的话最大,你觉得你一个外乡人管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说不知道,这般一说,江然猛然惊神。 那些外乡人插手村里事什么后果,江然脑子一动就能想出十几种后果,且都是不好的后果! 沉默片刻,江然苦笑道:“也是,我自己身上就担着一桩因果还没处理好,再去管别人事,恐怕还会惹一身骚。” 柳仙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须臾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最后看了眼老李头家门上的鸡血,江然顿了顿,脚步沉重的离开。 这般一想,王姐哭泣时平淡无伤心的表情,以及自己刚在村口叫停村长时,村长眼底的忌讳,现在看来都不是那么简单。 老李头的死未必那么简单,兴许还有更大的猫腻。 即便江然知道有猫腻,却无可奈何,如柳仙娥所说,在李家庄村长说话最大,若是到时候村长说一句是他害了老李头,就算没证据都能给他按上证据。 对付阿飘,江然可以下狠手,毕竟有些阿飘是真的作孽过多,不该再存活于世危害一方。 但活人可不一样,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到时候可就在牢里过剩下的半辈子了! “唉。” 江然闭上眼,长长叹息一声。 柳仙娥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道:“等着吧,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 江然猛地睁开眼,继续听着柳仙娥的后续,然后柳仙娥没有后话了。 “开车!” “哦。” 说一半留一半什么的,真是磨人耐性。 江然也不想再多问,既然柳仙娥说这件事没有结束,那么江然就等着吧! 两人回了临江花园,柳仙娥找来针线,就开始和江然一起缝制百家衣。 这是江然第一次做针线活,手指头没给戳烂都是因为对自己没下狠手。 破布条不少,若是缝制一件婴儿穿的,俩长袖都能缝制起来,但是给成人穿,这些布条就明显不够了。 两人一商量,只能缝制一件马甲背心,一人一片,不管缝制的好坏,起码带着诚心去做,心意到了。 当然最后整合的动作是柳仙娥做的,江然怕自己再下针,手指头可真给自己戳没了。 药膏在指尖凉凉润润,江然看着柳仙娥垂眸做着针线活的侧脸,安静美好,给人一种世间静好的错觉。 咬断针线,柳仙娥收起针线,理了理百家衣,说道:“好了。” 江然接过来一看,前面用各色布条做出了一个福的图案,在看后面他做的那片…简直惨不忍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