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因此滋生出嫉妒和仇怨也不是不可能。 他回过神,却见父亲正负手打量着自己道:“对了,之前听你说,太子殿下在村中已经成过婚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下文了?” 封衡自不可能将成婚之人就是岑樱的事告诉父亲,只含糊应道:“儿也不知。” “那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呢。”封父笑。 封衡微微赧颜:“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也。儿子心里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就劳烦阿耶和母亲为儿子多费心了。” 父子二人说了会子话,便有下人来报太子到访。封询微惊:“太子怎么会来。” 他立刻遣人去告知了公主,自己则与儿子先行迎了出去。嬴衍已在府门前下马,面色淡漠:“免礼吧,孤来看望姑母。” 高阳公主此时也带着几个女孩子迎了出来,欲要行礼,却被嬴衍拦住:“皇姑是长辈,日后见孤,就不必行礼了。” 说着,他视线淡淡掠过高阳公主,不着痕迹地落在立在她身后的岑樱身上。 岑樱正在偷偷看他,视线相触,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心中却稍稍忐忑,他是、他是知道她在这儿才来的么? 那侧,嬴衍已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被高阳公主迎进了正房。 他既来,高阳公主只得打发叱云月带走两个女孩子,叱云月一心只在表兄身上,对岑樱等略有不满,但也只好照做。 “侄儿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问姑母。”遣散旁人之后,嬴衍正色问道。 “侄儿近来查阅宫中宫人名册,发现嘉和二十年和宣成元年这两年间,宫中宫人更换频繁,大量暴死,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高阳公主脸色微变。 宫中的宫人入宫之初都是登记了名籍的,那两年间宫闱混乱,被牵连死去的无辜宫人数不胜数,有心人若查,自是不难查出来的。 她只是好奇太子为何要查此事。 “太子殿下……”高阳公主微微沉吟,展目看他,“是想查县主的身世么?” “是。”他亦直截了当地应,“县主是嘉和二十年三月晦日出生的,元懿姑母却是次年五月去世的,这之间尚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其实早就有疑问了。元懿姑母当年在宫中产女,距离裴庶人离世也不过七月之期,说是裴家的遗腹女,但圣人如此罔顾世俗人伦,未必没有可能是…… 而岑樱落到他手里的那一个多月,他未有对外公布身份,却也未有直接强占,只叫了卞乐去找当年的的宫人。他是想确定什么?岑樱又到底是谁的女儿? 他只觉此事焦头烂额,偏偏最关键的知情人岑治又在圣人手里,便只能来问高阳公主,是故今日有此一行,并非是因为岑樱。 他问得虽委婉,背后的意思高阳公主却明白。她强颜欢笑:“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当年我已远嫁凉州,远离京中纷争,这其中的许多事是不清楚的。” “殿下若有心想查,应该问一问皇后殿下才是。”顿一顿,她曲折而隐秘地提醒。 嬴衍挑眉:“也好,听闻当年渤海封氏的子弟在大理寺中为官的不少,想必也许知晓些许内情,兼听则明,孤也该去封家走一趟。” 明晃晃的威胁。高阳公主脸色微变,很快笑着说道:“罢了,皇家之事,殿下又何必牵连外人呢。” “殿下知晓圣人为何信奉道教而不是佛教吗?”片刻的沉滞后,她突然问。 这个问题嬴衍倒是没有想过,皇室历来信佛,独独圣人除外。 他剑眉微颦:“为何。” “因为……”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