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手里,说我要是再逃,就每天杀一个婢女……” 听及“未嫁”二字,岑樱心里也漫上一阵羞愧,眼里栖栖遑遑,水光潋滟。 姮姮本是未来皇妃,为什么没有完婚,她比谁都清楚。 在这件事上,她也是加害者。 “没事的,我还能应付得来。”薛姮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安慰道,“记得替我保密,我的事,不要告诉陛下了。” 岑樱心中却一阵纠结。 她想起昨夜夫君和她说起姮姮有薛崇陪时的神情,她怎么觉得,他已经知道了呢…… 薛姮又嘱咐:“对了,薛崇近来和上阳宫那边多有来往,似乎在准备什么,你记得提醒陛下,要他多当心。” 还有十来天就是太上皇的生辰了,两宫失和,近来颇有流言传出,联想到薛崇一连多日的忙碌,她只担心会有事情要发生。 岑樱用力点头:“会的,谢谢姮姮。” 她仍是放心不下薛姮的身子,想央梁喜去请太医替她把一把脉,却被薛姮拒绝。 “只是落水受了些风寒而已,我真的没事了,你呀,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她笑着说。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樱樱,和樱樱说说话。” 有些事是不能和好友分享的,那个死去的孽种,是她一生的耻辱和伤疤,只该深埋心底,她不想再惹樱樱为她担心。 至于陛下,到底是自己从小便放在心里的人,纵使他心里没有她,她也希望,他记忆里的她永远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 —— 薛姮并没有在殿中待多久,她毕竟是个未嫁女,纵使有那一层未来皇妃的身份,在新帝寝殿中待得过久也会惹人闲话。 岑樱送了她到殿门下,又依依不舍地拉了她的手说了一会子话,才放她跟随宫人离开。 途径尚书省时却遇上了才从门中出来的封衡,身后跟着几个低阶的青衣官员。 “薛娘子。”他叫住她,快步走了过来,“你身子可好些了吗?” 附近似没有薛崇的耳目,她脚步停下,温温柔柔地行了个福礼:“薛姮见过封廷尉,已经大好了,多谢廷尉关心。” 廷尉是大理寺卿的雅称,得知她安好,封衡心头微松,清俊的脸上微现赧色:“都是自家兄妹,薛妹妹不必这般客气,唤我兄长便好。” “我送表妹一程。” 薛崇极有可能派了人在宫外等她,薛姮心里忐忑,却也不好拒绝,和他一道往宣仁门去。 两人虽担了表兄妹的名,实则并不相熟,薛姮为免尴尬便自己找话:“兄长今日怎么从尚书台里出来。” 大理寺是专门的司法机构,独立于三省六部,但方才封衡却是从尚书省里出来的。 封衡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得陛下信任,自然是陛下需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就恭喜兄长高升了。” 两人随便说了一阵子话,多是封衡在问,薛姮在答。不久便走到了宣仁门前。 同侍卫勘验过离宫令牌,二人便将分道离宫。封衡欲叫人驾车送她离去,薛姮谢道:“多谢兄长,家中有人来接的。” 她侧过脸,宫门左侧果然已停了一架马车。薛崇持鞭身在马下,眸中冰霜冷覆,不知看了多久。 他竟会在这里等她。 薛姮微微慌乱,迅速同封衡行了一礼硬着头皮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