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东俊笑了笑:“就算这家店没有进账,你舅舅也是有别的盈利,怕什么?” “怕你不开店了,我和苏湄的工钱拿不到。”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店没有生意,安媛却偏偏能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倔强的很。 阮东俊算是知道她的性格,也没有戳破她,核对完账簿后让储昕雨拿回去放好,站起来敲了一下安媛的脑袋,笑骂她口是心非。 安媛撇了撇嘴,也没有反驳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出发。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苏湄坐在那里看着安媛全程作死,静静的微笑不说话。 “你说,舅舅为什么要让你哥用他的名义交上去?”戳了一下端坐在那里的苏湄,安媛有些好奇。 指尖把玩着茶杯,苏湄看了安媛一眼:“苏铭远还不是我哥。” 口是心非! “好啦好啦,我说我舅舅为什么要用苏家的名义交?” “无非就是想扶持苏家,以后做靠山。”苏湄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阮东俊和苏铭远结交多年,与其临时再找一个,还不如利用现成的,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苏湄做了桥梁,他自然是回选择帮苏家的。何况交上去的东西太贵重,就以他自己的名义,不说最后没有奖励,可能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阮东俊的做法,说实话,深得苏湄心。如果换作她,也会这么做。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到需要靠山的地步。 听到苏湄的话,安媛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明白了。 阮东俊虽然是她舅舅,但是平心而论,在首都阮家的确比不上其他几个家族,想要后面在首都站的住脚,现在就需要先打好关系。安家尚不足以和那几个家族同起,所以阮东俊也就只能从苏家下手。 苏铭远,就是最好的选择。 安媛想了想,最后忍不住吐出一句话:“那我现在是不是在抱你的大腿?” 所以她一开始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要给苏湄抱大腿的??? “说什么呢,好好做你的事,别乱想。”苏湄直接笑了出来,倒是没有这么觉得。 被嫌弃的安媛委屈的坐到了边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看。 “你好,请问这里收古董吗?”还没安静下来多久,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东西走了进来。 储昕雨刚想站起来说老板不在,就被安媛给抢了先。 “收的,请问您要卖什么?”这还是安媛第一次面对顾客,就算是来卖东西的,也阻挡不了她的热情。 中年妇女有些忐忑,把怀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外面包裹的布。 那是一只宽口窄底的瓷碗,浅绿色的纹路瞧着栩栩如生,犹如粼粼波光在面前摇坠。 安媛拿不定主意,放在了苏湄面前,让她瞧瞧。 “宋代的湖田窑划花碗,保存的还挺好。”苏湄摸了摸碗边,有些遗憾的说,“可惜是仿品,连个铭款都没有,这位大姐,你是从哪里买的吗?” 听到苏湄说这是仿品,中年妇女的脸都变了:“隔壁村的二流子说这些是古董,能买好几万,一百块钱卖给我老公,现在家里还在病了,没有钱,让我拿过来瞧瞧。” 叹了口气,这谁家还没点难处呢。安媛看着像是有些心软,苏湄却拉住了她。 “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也是一起卖给你了?”苏湄追问了一句。 中年妇女连忙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在桌上:“这个是他说捡来的,送给我们家孩子,但是孩子不喜欢,就一直在我口袋里。” 苏湄接过那个小东西,却是笑了:“这个倒是真的,这样,碗和这个小东西我都要了,两万怎么样,大姐,你就是去别的地方卖,别人最多也只开一万。” 听到能有两万,这个大姐怎么可能不答应,连忙跟着苏湄去了隔壁的银行,取了钱交到大姐手上后,就目送她离开。 等到苏湄再回来的时候,安媛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苏湄笑道。 安媛却是有些不开心:“这两个能值多少,你还得赔钱。” “这个碗的确不值钱,但是这个小东西就不一定了。”苏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东西,笑道。 看到她手里那个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安媛有些嫌弃,嘀咕了一句,又害怕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