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言真在她家吃了顿便饭才走。 送他出门的时候,曾如初忍不住问:“集团的事很多吗?” 还是曾繁清今天说的这一堆,她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事,明月之前跟她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 傅言真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少。” “那你还老来北城……”曾如初这回没躲开,给他揉了揉。 “不来北城,我不更烦。”傅言真笑了声,“看到你,就没那么烦了。” “……那些事都很麻烦吧……” “我会解决的,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傅言真弯腰凑她耳边,轻声嘱咐:“不能跟人家相亲。” 他今天听她舅妈说才知道,原来家里给她介绍过很不错的对象。 “……好哦。”曾如初应了声。 傅氏集团内部势力盘根错节,由于他爹傅缜根本不管事,傅成德掌握的实权比想象的还要大。 他也根本不可能放权,不仅不放,他还要收紧,想要将什么都攥在手里。 怕都有架空老爷子的想法。 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 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傅成德越来越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也不少,说难听点,盼着他早死的人还不少。 历时三年,傅言真先是打通内部董事,在维i稳的基础上又拓宽集团产业链,跟媒体界交道打的也不错,舆论风向一直是向着他这边的。 他的人物形象在年轻一代中算是佼佼。 没任何花边新闻,还热心公益。 以个人名义参与白血病儿童基金会,还成立了一个帮农民工维权的基金会,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等服务。 其实这几个项目也都和曾如初有关。 高中那会,语文老师的女儿就患有白血病,曾如初那时常常让他别总招老师生气。 后来他碰巧看到那个女孩子,眉眼生的倒是挺好看,就是剃着个光头。 慢慢地,傅成德掌握的东西被一点点剥离干净。 后来就几乎是被傅氏扫地出门。 三年过去,集团五十周年的宴会。 傅景深交由傅言真主持,意味着他正式成为集团掌门人。 承揽宴会的这一大笔生意被裴照揽去。 年底kpi是冲上去,明年怕都不用愁。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水晶吊灯齐刷刷亮着。 灯下人影憧憧,觥筹交错。 年轻的集团掌门人始终是聚光灯追逐的焦点。 大家都来跟他道喜。 真诚的有,昧心的也有。 不过嘴上都祝贺他今天的成就,恭喜他的得偿所愿。 只有一人总跟他说:“傅言真,你别太累了。” 那人今天也在这里,却一直没过来。 眼下,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她所在的位置。 来的人实在有点多,场面还是要应付,不能翻脸不认人。 虽然他的心早已飞到那个小女人身边。 没一会儿,又有人走过来跟他寒暄。 问了他一个有点尬的问题:“傅总,您遇到最难的事是什么?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傅言真细瞧着他。 这人瞧着也挺年轻,叫人一时辨别不出他是想喝鸡汤,还是在阿谀什么。 他视线再次越过人潮,撇向一个角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