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了,之前那个高冷校霸去哪呢!去哪呢!能不能换回来? 很显然,周衍还是说不过姜津津的,姜津津沉默了两秒,放出了绝招:“小伙子你先考上大学再说叭!” 周衍果然郁闷了:“……” * 在这边,火化下葬前的晚上很重要。 基本上所有重要的事都在这个晚上,周明沣虽然是外甥,但他几乎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因此可以作为孝子来参与到仪式中。这很累人,姜津津看着他忙前忙后,光是磕头上香这个动作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有的人会在这种仪式上偷懒,可周明沣每一次都是扎扎实实的,因此等可以休息时,姜津津发现周明沣的额头都在发青。 她想了想,开车去了几公里以外的药店买了一盒药油。 回到殡仪馆,趁着大家没注意,她拉着他来了休息室,反手关上门,周明沣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油,一边拆开仔细阅读说明书一边说道:“你额头都青了,不及时处理的话,明天估计会发紫。” 姜津津如果想关心一个人,那么她就会做到极致。 这也是她人缘很好的一个原因。 不管是对孙文清还是周衍徐从简,她从来都是关心的。如果关心一个人,就更应该落到实处,这段时间周明沣对她实在也很不错,就算不是为了那点心思,哪怕是为了回报,她都觉得应该多多照顾他一些。 周明沣双眸盯着她。 她打开盖子,往手心倒了一些药油,用力地搓了搓直到发热后,这才示意周明沣:“坐下,我给你推开。” 周明沣凝视着她几秒,后又坐下。 姜津津这会儿算是居高临下的看他了,她稍稍靠近了一些,探出手来抚上他的额头。 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 紧接着姜津津又笨拙的按了按,两人被一股药油味道萦绕。 等姜津津觉得药油差不多吸收了后,舒了一口气,刚想退后一步,周明沣探出手,圈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姜津津低头看他。 四目相对,周明沣眸光里的暗涌令她怔住。 这是全然陌生的周明沣。 不过她也不怕。 下一秒,周明沣站了起来,高出她近一个头,她的视线平视之处,是他的下巴,也能瞥见他的喉结。 她心里一紧,等反应过来时,鼻间都是他凛冽的气息。 他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漫长如一个世纪,他声音喑哑地说:“谢谢。” 这些年,他送走了父母双亲,也看着一个又一个亲人离世。 他爸离世时,他跟他妈相依为命,那时候他害怕不已,却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强忍着。 后来,他妈也因病去世。 是什么感觉呢,寂寥。 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等来到灵堂、看到冰棺里躺着的人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慈爱的喊一声明沣时,他心里空落落的,只是这些年来也习惯了戴上面具,还能从容地跟亲戚们寒暄,甚至能有条不紊地处理琐碎小事。如果她没来,如果没有她,他也可以处理好这些心情,甚至过几天又能镇定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到他这个年纪,悲伤、难过已经是很奢侈的情绪了。 现在她在身边,具体来说,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也不是三头六臂,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不过,跟她说一下话,陪她睡一会儿,心里的确感到安慰了一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