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这样?反正也是要和离,以后解释给穆兰芝听,她应该会理解的。 沈姒一番交代后便离开了,阮璃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这夫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她都不敢好好的呼吸。 三天的时间,阮璃要学婚典上的各种礼仪,站立坐卧都要有规矩,齐珍教的也很严格,一天下来她累的腿都在发抖。 一连两日,她一直呆在雅园,贺兰陵真的一次都没来过,不过听两个侍女说贺兰陵的祖父这两日精神又好了不少,已经不再昏睡了。 不过贺兰家最厉害的医修也不知道老人家这是回光返照还是在好转。 在阮璃被魔鬼训练的时候,湖对面山上的凉亭中,贺兰陵正喝着茶看着院子里练习礼仪的她。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茶,大家都在找你。”贺兰修从台阶上走了上来,他一身素雅的白袍,面容清俊又温暖。 贺兰陵放下茶杯:“没什么,就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一坐。” 这几日里,他也不安生,因为婚典就要举行,宾客们都陆续前来,那些他熟悉或不熟悉的世家子弟们都要拉着他问一问和阮璃的关系,让他十分的烦闷。 贺兰修并不催促,也在一旁做下,他也看到了院中的阮璃:“她很用心。” “嗯。”贺兰陵应了一声,他和这个堂哥也并不怎么熟识,在他刚出生不久,贺兰修就被送去慈航,一年都见不了一次面。 两人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旁边传来两个侍女的声音,其中一个道:“你听说了吗,那阮姑娘原本是和修公子定的婚约的,结果三夫人不同意,闹了一场将修公子送去修佛了,这样亲事就落到了陵公子的身上。” “听说了,这样看来陵公子好可怜,明明不该他承受这些的。”另一个侍女回道。 “这有什么办法,都是命中注定吧。” 第10章 穿新衣 侍女渐渐走远后,凉亭里的两人依旧没有说话。 一阵寒风吹过,檐角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路,铜铃也被撞的叮叮当当作响。 从凉亭看去,湖中院子里的阮璃正顶着碗在练习走路,摇摇晃晃的不是很稳像个小鸭崽,身边还跟着拿着一枝小树条的年长妇人。 突然,阮璃的身子一晃,头上的碗掉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捧着碗对拿着枝条的妇人可怜兮兮的说着什么。 然而妇人却扬了扬手中的树条,阮璃立刻将碗又放在头上继续练习。 “她挺用心的,听说她是一个人在这里,你应该去看看。”贺兰修温和的说道。 贺兰陵却站了起来:“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贺兰修回道:”阿陵,我是佛修。“ 他在告诉贺兰陵不要把侍女们的话放在心上。 贺兰陵的目光在贺兰修柔顺的乌发上扫了一眼:”佛修可没有头发。” 贺兰修并不是慈航的内门弟子,而是带发修行的外门子弟,听到贺兰陵这样说,不由摇了摇头:“阿陵,侍女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是前日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也不会与你争什么。” “争?”贺兰陵低低的笑了笑:“说的好像我的一切都是你施舍似的,哥哥,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如过没有我,你过不上你想要的日子。” 从小到大,他承担着贺兰修留下的一切,不管是家族的责任,还是这段原本不属于他的姻缘。 这十七年的人生里,他从未真正有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 贺兰修看着贺兰陵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也踏雪离去。 贺兰陵从山坡上下来后,便被叫去试了大婚的礼服,婚服是刚赶制出来的,要看看合不合身。 婚服繁复厚重,需要侍从帮着才能穿上,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子前,木偶人一般被摆弄。 沈姒进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