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三两下脱下衣裳,躺在床上,卫兰亭磨磨蹭蹭地也上了床,裹紧被子,心里呯呯直跳。 身边有馨香传来,太子心猿意马,伸手将卫兰亭从被子里捞出来,卫兰亭落在他的怀里,惊呼一声,太子捂着她的嘴,低声说:“你这么大声,你那个丫头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卫兰亭负隅抵抗,不过女子的气力到底比不过男子,很快就抵挡不住太子的攻势,就在她准备就范时,突然肚子疼起来,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举手:“殿下,我有话要说!” “等下再说。”太子把她的手按下去。 “不能等,我、我好像癸水来了!”卫兰亭鼓足勇气,红着脸说。 太子的脸黑了,轻轻叹息一声,坐起身披上衣服,推门出去了。 啧,无情的男人! 卫兰亭看着太子的背影,心里一阵气恼,愤恨地用拳头捶床。小腹热流涌动,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她哎呦一声,伏在床上。 过了不多久,门又被推开了,青梨与葡萄两人走进来。青梨关切地问:“良娣,您怎么样了?我让人去煮了红糖姜茶,热乎乎的一碗喝下去可以缓解疼痛。” 她边说话受手上不停,与葡萄两人麻利地服侍卫兰亭更衣。 卫兰亭换上干净的衣服,喝了一碗红糖姜茶,怀里再揣一个热水袋,喟叹一声:“总算是活过来了,刚才差点儿疼死我了!” 葡萄心有戚戚:“奴婢也是,每月那几天疼得难受。” “哼,我们女人在这里痛着,那些男人早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卫兰亭想起了刚才太子听说她癸水来时,起身就走的样子。 葡萄接口说:“是啊,听说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就是专门这个时候用的,奴婢觉得一点都不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青梨突然眼角抽搐,卫兰亭屏气,回头一看,太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脸更黑了,眼神如寒冰。 青梨小声道:“良娣,是太子殿下让奴婢进来服侍您的,”她拉了下葡萄,两人赶紧收拾好东西,道:“良娣,我们出去了。” 两个丫头出去后,屋里又只剩下卫兰亭与太子,卫兰亭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头来,冲太子怯怯的笑,“殿下,我以为你回了文华殿。” 太子不语,卫兰亭往床里面挪过去,给他腾出位置来,“睡吧。”太子看了她一眼,大发慈悲一样屈尊躺在她身边。 折腾了这么久,卫兰亭困了,再想想她刚才似乎没有说什么要不得的话,她根本不必怕什么,于是,她理直气壮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着了。 太子睡不着,他生气了,听着身边卫兰亭均匀的呼吸声,他更加生气了,问道:“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离开去了别人那里?” 卫兰亭睡得迷迷糊糊,听得不甚清楚,“什么?” “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这回卫兰亭清醒了,她纳闷极了,“我怎么爱吃醋了?”她只是看不惯男人那么舒服而已。 但太子认定她吃醋,不容质疑,“你从小就是这样。” “哪样啊?”卫兰亭强打起精神,不耐烦地问。 “见我跟别人玩的好一些,你就生气。” 卫兰亭突然觉得白天跟晚上的太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大白天,她绝对想象不出来太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解释道:“我那不是吃醋,我那时候还小嘛,小孩子都想独占所有的东西,那个,我现在长大了,懂事了,跟你道歉。” 太子满腹的话被她堵回去,长吁一口气,道:“不用道歉,因为我现在也在对你做同样的事情。” 同样的事情?包括裴表哥么?卫兰亭默默地想。每次一提到裴表哥,太子就要暴怒,这话题实在太过危险,卫兰亭在黑暗中呲牙,她扶着自己的头软软地说:“殿下,我的头好痛,肚子也痛,我想睡觉。” “睡吧。”太子无可奈何,拍拍她的肩膀。 卫兰亭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替她揉肚子,舒服极了。 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太子的一只手一直搁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