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才是。 等她缓过情绪再回头,戚明松的背影都不见了。 … 戚明松回京三日,只剩最后一日清闲,明天他就该去兵部应卯上任了。 他原想着今日带一家人去戏楼听个戏吃个茶,不料晌午刚过,刘叔进来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戚明松闻言一怔,反应了一下才回头对赵氏说:“你们先回后宅,我在前厅接待太子殿下,一会儿完事了咱们再出门。” 赵氏依言带着三个姑娘回后宅等着。 戚铃兰心底隐隐有些担忧,父亲刚刚回京三日,和太子应当还没多少交情,这人好端端上门做什么? 除非是皇帝有旨,否则怎么看都像是不安好心。 眼下父亲战贡显赫得陛下器重,正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五皇子一方已经试探过了,保不齐陆之珩也存了心思想拉人上东宫的贼船。 可她自己胡思乱想也无用,在前朝为官的是她父亲,若是父亲铁了心要上船,她总不能把船票抢过来给他撕了,告诉他这狗东西是个白眼狼,登上皇位便翻脸不认人。 前厅,陆之珩每隔一会儿便打一个喷嚏,看得戚府下人胆战心惊。太子殿下莫不是还病着,万一在端信伯府出了什么事,将军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好在陆之珩打了三次喷嚏之后又恢复如常了。 戚明松绕到前门走近正堂,向座上的陆之珩行了大礼:“末将……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陆之珩抬手示意:“伯爷无须多礼,快快起身,坐下说话。” 戚明松请太子坐在左侧上位,自己则是坐在右侧,微微侧着身向着他,语气恭敬地问:“不知太子殿下屈尊来访所为何事,可是陛下有旨意?” 陆之珩笑着说:“伯爷不必紧张,并非父皇有旨,而是我自己想来感谢伯爷与戚姑娘。” 戚明松听得云里雾里,他不过比家眷晚了十几天进京,怎么还平白得了太子殿下的感谢?又是他哪个女儿替他积德了? “这,微臣不大明白,太子殿下可否明示?” “伯爷还不知道,上月二十日,孤应平昭公主邀请前往东林别苑赴花朝春宴,当日午后东宫有些急事,孤就让随行下人先回去处理了。”陆之珩娓娓道来,说到此处自嘲地叹了口气,“可惜我这身子骨……当时在别苑里犯了旧疾,是戚姑娘正巧发现了,及时跑去禀报公主,孤这才得以安然回宫。” 戚明松紧张地问:“那殿下现在身子可好全了?” “已无大碍,伯爷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啊。”戚明松松了口气,接着道:“小女既然碰见殿下病发,就绝无坐视不管的道理,分内之事不足为殿下感激。” 陆之珩又深深叹了口气,正色道:“孤知道伯爷一家皆是忠义贤良之人,不在乎孤这一句感谢。但当日还有一桩事情,若不亲口同戚姑娘道声抱歉,孤心中难安啊。” 这又是什么事情? 戚明松刚刚按下去的心情又悬了起来。 “殿下是说?” “当日孤病痛难忍,心情也烦躁,语气不大好,只怕有些言语冒犯了戚姑娘。”陆之珩诚恳地说:“不知今日姑娘可在府中,孤想当面同她说声抱歉。” “这……”戚明松迟疑了,下意识想看别人的意思。然而此时堂上只有他和太子,以及门边站着的刘叔。 没人能给他拿主意。 “戚姑娘在府上吗?”陆之珩紧追不舍地问。 戚明松也不敢撒谎,点点头道:“在的,臣这就让人去唤她。” 说罢他给刘叔递了个眼色,刘叔立即往后院去。 消息传到后院,除了年少的香兰还不懂事,其他三个女人解释一愣。 赵氏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太子殿下要见你,那你就去一趟前厅吧,别叫你父亲难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