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的呢,还是女子送的?” 戚铃兰道:“你猜。” “我才不猜。”戚书兰兴致很快就过去了,一手挽着戚铃兰的小臂往屋里走,“姐姐自己留着吧,摆在屋里也算是个装饰。” 戚铃兰转手把‘花束’递给乔茱,吩咐道:“你拿进房里找个花瓶插上吧。” “是。”乔茱应了下来。 再晚些时候,戚明松也从宫里出来回到了伯府。此次灾情控制及时,皇帝对他和太子的作为都称赞有加,大手一挥赏了好些古玩玉器。 赵氏在府里提心吊胆了好几日,如今亲眼见着戚明松平安归来心中才踏实,一手挽着戚明松进了前厅,招呼着下人将晚膳热了端上来。 一家人用完晚膳后,香兰闹着不肯回屋就寝,赵氏不得不去哄着她,戚明松则是独自去了书房。 戚铃兰与戚书兰结了伴一起回后院,迈过二道门进入后宅的院子,戚书兰脚步慢了下来。 “怎么了?”戚铃兰察觉她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问道。 戚书兰再三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按捺住问了出口:“姐姐,我听人说三青县大雨当日,你被困在青云观里,险些就被山上滚落的泥石砸中,是太子殿下身骑白马冒着雨赶来,才将姐姐从山上救下来……这都是真的吗?” 戚铃兰听到这离谱的说法不由得蹙眉,扭头看她一眼:“这都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戚书兰的食指随处一指,说道:“我听陈府的姐姐还有王家的妹妹都这么说,就这些事迹京城里都传遍了。” “尽是一派胡言!” 戚铃兰被气笑了,转了身对着她说:“大雨当日我料到青云山上不安全,一早就和道长们下山去了,根本没留在山上。若真是在山上等太子来救,恐怕今日运回府邸的不是我本人而是一口棺材!” 戚书兰没见过姐姐这样发火,正犹豫着安抚两句,还没张口又听她嗔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最可笑的是,太子此次前往三青县骑的是汗血马,不是什么白马!” 戚铃兰说这句话时还是带着气的,可就是不比方才那番话让人紧张,戚书兰怔愣了一下,竟是没忍住捂嘴笑了。 “你笑什么?”戚铃兰眼神严肃向她瞪去,“你不会还对太子有那些心思吧?” 戚书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低头用手指绞着衣袖,半晌不作声。 “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戚铃兰看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更是来气。 戚书兰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像前几次一样说陆之珩的好话。 或许在这场大雨之前她还能忽视太子殿下对姐姐的爱慕之意,可是今时今日,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太子送戚氏大姑娘玉簪,数次前往端信伯府约见,还为她连夜冒雨赶往三青县。 太子对戚铃兰的爱慕之心、追求之意已是人尽皆知。她的一厢情愿甚至不曾入得太子殿下的眼睛,纵然她固执不肯放弃,又能改变什么? 情窦初开却无疾而终的滋味是苦涩的,或许比莲子之心还要苦上百倍。 她拉了一下戚铃兰的袖子,声音微不可闻,“姐姐,总要再给我些时间。” 戚铃兰原已经做好了听她夸陆之珩优点的准备,怎料事实并非如此。 这下换她愣了。 戚书兰松了手,退后一步说:“姐姐,我明日约了陈家三姑娘去听戏,先回屋休息了。你在外边这么多天怕是劳心也劳身,别太晚睡了。” 仲夏的夜晚偶尔阵阵清风,戚铃兰看她提着衣裙小跑着回屋去,难得有几分欣慰。 … 因着赈灾有功的缘故,戚明松得了两日清闲,休沐在家不必去衙门应卯。 次日晌午阳光正好,伯府后院竹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