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了。”苏梅听闻便福身行礼感谢,戴玥姝笑应了。 “殿下那头可有事情吩咐?”她问苏梅。 苏梅一时弄不清楚她是随口一问,还是知道了什么,她想了想便回说:“没听徐公公有何安排,不过娜良娣那边都是叫殿下的人守住,关起来的,来往人都核查几遍,不容易进出……” “我知道了。”戴玥姝点头明了,“不会叫下午良媛她们往娜良娣那去的。只盼着他们能伺候好娜良娣。” “想他们也不敢马虎大意。”苏梅回话。 毕竟,娜良娣给医好了,太医他们才敢给太子下手治疗,怎么样都不能叫娜良娣没了,不然才叫麻烦,可太不好说了。 太子的人手也不可能随意叫后院女人们收买了,而且这是太子格外吩咐了的事情,内情虽然瞒着,但重要性不言而喻,又有徐公公在一边盯着,谁也不敢粗心办错事。 燕良媛和何良媛相携而来,井良媛比她们稍早一点,但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两个人进来时候,戴玥姝正和井良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井良媛瞧不上她,客观来说,这些世家女都不太看得上眼她这个家世平平的同级,但井良媛略有些不同。 说来,她家也是读书人出身,戴家是耕读世家,井家不过比他们多一个书院,有个当山长的大儒祖父,但仔细论起,从在仕途上的发展来说,井老是比不得她祖父的,当然从成绩上来说就更是了。 戴玥姝祖父戴辸是大魏唯一一个六元及第,这些年也有不少状元了,但像他一样的是一个没有,先帝朝时,戴辸官至三品,最高时位居京城按察使,先帝给了文官的爵位头衔治资尹。 而井老虽然有前朝资历,但在前朝时便在为官一道上鲜有所获,后来前朝的朝内乌烟瘴气,他这才愤然弃官,年纪轻轻便回去故乡冀北做了夫子,后来开设了书院,这才有了不少桃李。 井良媛的父亲是四品官,戴玥姝的父亲是从五品,这点上确实比不得,但一定要一项项列出来究其根本地比较,戴玥姝自己觉得两边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过是当今朝堂上,井家更优势一些,但要说戴家譬如戴辸不厉害,那是谁都夸不下口的。 如果不是忌惮,世家等哪至于一直压着先帝朝时候的一些重臣及其重臣之后,她父亲的官位便是这般处理的,让始终压在了地方,难于升迁又不能回京,可即便如此,她父亲凭着硬政绩也爬到了知州位置。 “哎,真是难熬。”戴玥姝在心里无奈。 井良媛并不觉得两家一样,更觉得自家优秀得无可比起,比起世家那等的俗媚丑态,井家自然是文人清高,又是育满桃李,关系遍布前朝,是文人里的希望。哪里是戴家可以比的? 越是这样想着,她便越控制不住脸上表情。 井良媛本就是个富态的姑娘,原该有几分笑脸弥勒佛的感觉,却让这等子傲慢生生衬得丑陋了几分。 戴玥姝又是对人情绪格外敏感的人,只觉得—— 你既瞧不起我,又为何要凑上来和我说话呢? “戴良媛。”燕良媛和何良媛一道和她招呼,倒叫戴玥姝松了口气。 这没滋没味的对话可算能稍微停一会了,她站起来还了对方两人的礼: “两位安好。” 两人又和井良媛不冷不淡地打了声招呼,看着便叫人觉得场面古怪又好笑。 两盏茶的功夫,四个人一直在互相问候,说话都是那么不阴不阳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