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地方又重新替换了新物件,譬如原来的纱窗是熏过香再糊上去的,初冬才换的新图案,但现在一律改成了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味道的简单干净的缎纱料子。 戴玥姝原本吃穿用度什么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为了孩子,她的鞋子原本好看但容易滑底的那些料子全不能用,做好的鞋子也归纳到一边去,有的要添上新做的,有的则不算紧缺。 至于小孩子用的那些,还可以隔段时间再说,等三个月稳定下来,再重新找新屋子准备起来也还来得及,毕竟皇嗣重要,后宫里基本上什么都可以为皇嗣的安危让道。 “回头给你搬到新院子去。” 卫卿珩很快地沐浴擦洗好,上了床。 戴玥姝的犯困有了理由,是有正经原因的,那她要睡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了,早睡一点也没有妨碍,全当是为了孕育好这个平平的肚子里的小宝贝。 “头发干了吗?” “干的干的。” 卫卿珩特地让她摸,见确实如此,她才松了口气。 “你也洗头了?” “嗯。”她点头,“今天出去一趟嘛。” “孩子闹你了吗?”卫卿珩钻进了被窝,就连忙拉起了被子,小心地给两人捂好了,他是不热,但她不能受凉。 按说戴玥姝有孕了,卫卿珩不该和她一个被窝的,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没人提醒还是如何的,总之他还是若无其事地上了她的床,和她亲亲热热地挤在了一起,她当然是不介意,他也无所谓这些,反正他们不会没有分寸到这种时候了还要搞在一起,不过是同塌而眠。 “噗嗤,”她没忍住,“这才多久,都没有什么感觉。” “哦哦,那就是要过一段时间。” “要费心费力的事情你别做了,像是女红什么的。”卫卿珩意有所指。 “没事,”戴玥姝摇头拒绝,“孩子再重要,重要不过你我去,我为殿下做衣服也不费什么功夫,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手艺粗糙。” “哎,我就知道你是给我做的。”他虽然说着拒绝的言辞,但脸上得意的笑意却根本掩饰不住。 两个人朝夕相处,几乎是日日见面,卫卿珩再迟钝也能发现她是在给他做东西了。 稍微一想,就知道戴玥姝为了他的生辰,他不过提醒一二,想来她也是有分寸的,但有了他的话在这里,便是她最后弄得粗糙一些,甚至随便随了礼物给他,他也不会介意。 两人虽然心心相印,彼此理解,甚至不少事情不必言明,就能互相明白,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口的,效果和憋在心里头截然不同,她不是藏事的人,一贯坦坦然然的,他也不是那等憋闷的家伙,再说有些话说出来之后,才好让其他人听见,她若是想堵别人的嘴,也更有底气,有迹可循,多个依靠。 现在,卫卿珩巴不得她多几套铠甲穿在身上,怎么保护好自己和皇嗣都不为过。 “父皇说了,你若能安然生下孩子,便是功臣。”卫卿珩贴着她耳畔,小声地道,“便是父皇不开口,我也会替你请功的,到时候看看是先给你晋位合适,还是先定下皇嗣的‘基调’好。” 和卫卿珩当年被册立太子的情况不同,现在不比当时争位紧张了,戴玥姝的孩子至少是占个长的名头,但女儿和儿子的处理和重要度客观来说就是不同的,叫朝臣看在眼里也是不一样的感觉。 卫卿珩不需要急着给自己的孩子确定太子之位等等,且说他还没继位的,太孙虽然于他来说多半是只可能从戴玥姝的肚子里出来,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会那么认为,不管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保护孩子,到时候还有的算计呢。 “我明白的。”戴玥姝应了一声,也知道其中门道。 她和孩子一样,都不能叫一下捧到了最高去,风险太大,孝廉皇后当年在皇后之位上这么多年,都没能站稳,珍妃以臣子妻身份被重新纳入先帝后宫,最后先帝为了她不惜想要遣散后宫,最后也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