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姐眼神游移:“只,只是派人收买了柳边楼的伙计,伺机往酒里下药。” 卢家主沉吟少许,收起拜帖:“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付出些赔偿便可。往后行事记得周密一些,便是被撞破也要将自己摘出去。” “是。”卢小姐受教道。 卢家主虽然慎重,却也没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毕竟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花家又是空有爵位没有官职的,实在不必惊恐。 但他的这份心思没有维持多久,就传来卢家安插的人被当众揭穿,卢家名声大跌的消息。 卢家主:“……” “你!”卢家主气得指着卢小姐说不出话来,“你干的好事。” “阿爹……”卢小姐心虚不已。 卢家主恨铁不成钢道:“你还做了什么?一并说了吧。” “本还想收买裁判,但并未付诸行动。”卢小姐忙道。 “没了?”卢家主不放心道。 “没了。”卢小姐摇摇头。 卢家主眉头紧皱,轻叹道:“当今之计是先洗清污名,你知道怎么做的。” “是。”卢小姐忙应道。 卢家很快做出声明,是卢氏酒楼的管事见柳边楼风头大盛,立功心切便自作主张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既损坏了柳边楼的利益,又败坏了卢氏酒楼的名声,卢家绝不姑息,必将严惩。同时深表歉意,当众谢罪。 弃车保帅,断尾求生。立场坚定,道歉诚恳。招虽老套,却胜在管用。人心就是如此,只要没有切实伤害到自己,不管别人犯了多大的错,只要低头道歉,便能宽恕。更别说卢家手段高明,在道歉之前还严惩了做出恶事的“罪魁祸首”,清理了门户,可以说诚意极大了。 若是都这样了还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岂不是太心胸狭窄? 但卢家糊弄得了普通大众,却糊弄不了花茗。 翌日,花茗果真如期到访,还带上了镇宅“神兽”花翎。 卢家主忙亲自出迎,见到花茗时还惊愕了一阵,惊愕于对方的年轻,也惊愕于对方不良于行——就是这样一个病恹恹的少年撑起了偌大的花家? 卢家主心中嫉妒得不行,嫉妒花家有如此优秀的一位继承人。这是一个膝下无子、女儿又不甚精明的油腻中年心中的一个痛。 “卢家主。”花茗淡淡出声,唤回了卢家主的神志。 卢家主回神,忙道:“花侯爷,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不意竟如此年轻。” “卢家主也驻颜有术。”花茗随口和稀泥道。 卢家主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花茗还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他尴尬接一句车轱辘话。但卢家主听着就有些不对味,这到底是真说他保养得年轻还是暗讽他不懂事?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侯爷真会说笑,快里面请。”卢家主打了个哈哈道。 花茗神色淡淡,由着花茗推他进入。 入了正堂,主客入座,卢家主还让人将卢小姐也喊了过来与花茗见面,也不知道什么心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