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道长。”凌相若专心扮演信徒,“信女欲在府城开一家酒楼,可调查之后发现府城这一块产业基本饱和,尤以卢氏酒楼和柳边楼为大,不知信女该何去何从?请道长指点。” 林木道长微抬眼皮,语气依旧漫不经心:“那要看你是什么诉求了,是想改行还是分一杯羹?分谁的羹?” 这话暗示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若我想分一杯羹呢?”凌相若试探道,“我看柳边楼就很不错。” 林木道长不动声色的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两?”凌相若疑惑道。 林木道长摇了摇头:“三十万两。” 凌相若:“……”娘希匹,我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你真敢开口。 林木道长见她表情扭曲了一瞬,他不知道她是吃柠檬酸的,以为她不舍得钱,便开解道:“你要想想,柳边楼的产业价值何止三十万两?眼界开阔一些。” 凌相若:“……”就算我去拉个双眼皮,我还是酸。我给人算个命看个风水最多也没要超过一千两的。 这年头害人的买卖这么赚钱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凌相若的道心都差点动摇了——去他娘的天谴,先赚了再说。大不了享完福再挨一道雷就是了。 不不不,想什么呢,你清醒点。凌相若连忙驱赶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是有底线、有节操的! 定了定神,凌相若问道:“不知道道长有何妙法?” 林木道长高深一笑:“不知你可听说过汪家之事?” “莫非,那也是道长你的手笔?”凌相若故作惊讶道。 “那倒不是,不过你若想,贫道也可为你做到。”林木道长成竹在胸道。 他只是收了好处,故意对汪家的事视而不见而已。 但汪家的局他也会设。 凌相若理清了其中关系,便不再与他虚与委蛇,直接一道定身符贴在了他的身上。 “唔!”林木道长猝不及防中了招,顿时满脸的不敢置信。 凌相若心知定身符时效有限,便干脆利落的毁了他的丹田,废了他的修为。 林木道长一口血喷了出来,心中又惊又恨。 凌相若撕了定身符,换上真言符:“在汪家设局的是什么人?幕后主使又是谁?”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个问题,“你与黄天教有什么关系?” 林木道长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嘴却不受大脑控制:“是卢家,卢家看中了汪家的广成粮行,便让家中供奉出手。汪家来请贫道时,他们又给了贫道巨大好处,让贫道袖手旁观。黄天教贫道略有耳闻,只是你为何这么问?” 回答完问题,林木道长急了:“这位道友,有话好说,贫道几十年的修为来之不易,你快给贫道治伤,晚了就来不及了!大不了贫道赚的钱与你平分……四六,四六也行!” “这种黑心钱我可不敢要。”没被雷劈过,永远都不知道那种灵魂都为之颤栗的痛苦。凌相若冷漠道,“你的修为已毁,天谴随后便来,你自求多福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