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程明府还未审出下毒凶手就这么急着判决?”易玹质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这毒妇为了谋夺家产,害死继子!”程震云断言道。 “冤枉,冤枉啊!”美妇凄厉喊冤道。 “就是你这毒妇害人,还有脸喊冤?”百姓们指指点点,鄙夷之极。 易玹冲花茗使了个眼色,花茗会意,将护卫推出。 护卫面上一片挣扎,可想到花茗的话,又不敢侥幸,一咬牙跪了下去:“毒是我下的。” 程震云心中大惊,指着他沉声道:“你又为何要无故害他?” 护卫不敢供出程震云,只道:“私怨。” 死者父亲顿时失去理智,上前扭打:“我儿体弱从不出户,如何与你有私怨?你这丧心病狂的贼子!”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伸手来回指了指护卫和美妇:“你,你们……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染?” 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为了使事情合理,便默认了此事。 美妇如遭雷击,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跟这护卫只见过几面,以前根本不相识。怎么就成奸夫淫妇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美妇方寸大乱。 程震云却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眼神一暗,思忖起护卫为何会突然招供。他的目光隐晦地扫了花茗一眼——他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这事了结,于是程震云一拍惊堂木:“如此说来,你们是认罪了?” “不,民妇冤枉,民妇冤枉!”美妇激动喊冤道,却辩解不出更多的词。 程震云根本不会听她狡辩,当场下了判决。护卫和美妇因故意杀人被判了斩立决,小厮受人胁迫帮凶杀人,被判流放。 凌相若摸了摸怀中的耳报灵,眼神有些冷——这件事最大的主谋偏偏逍遥法外。 她们都知道,那护卫肯定是程震云指使的。可拿不出证据,光凭护卫的指证,程震云有的是法子脱罪。故而她们只能先将程震云摘出去,如此他才会迫不及待地解决此案,还凌相若清白。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就比如今日这事,内里阴私无数,但宣传出去肯定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正义一面。 至于为何不在公堂上用真言符,那是因为主审的是程震云而不是易玹。只要程震云一句旁门左道不足取信,就可以全盘否定真言符的作用,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诬陷凌相若以妖法控制受害者为自己脱罪。 此时判决下来,“人心大快”,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太守大人英明!” “退堂。”程震云威严喊道。 待众人散去之后,程震云忙走下公堂,拱手道:“本官一时不查,误会了凌庄主和易世子,真是罪过。为表歉意,本官特备一桌酒席宴请二位和花侯爷,还请赏脸。” 谁料易玹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大袖一挥,公堂四周的门窗全部自动关了起来,屋内霎时间昏暗无比。 程震云面皮一抖,瞪大双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衙役们也纷纷戒备,然而在易玹的恐怖威压下,他们连挪动脚步都艰难。一个个面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而程震云更是惊恐地发现自己喉咙一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提了起来。他顿时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四肢乱晃,毫无形象可言。 “嘎——”程震云呼吸困难,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嘴巴大张,双眼渐渐翻白。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滋生无限恐惧。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愤怒、后悔、惊惧、绝望等等情绪。 他没有想到易玹会如此大胆,敢公然对朝廷命官出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喉咙上的力道一松,他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后怕不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