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么深,贫道一时大意被反噬了。” “那,那我们的咒还在吗?”二人紧张道。 刘道长眼中冷光一闪,哼道:“你们未免太不把贫道放在眼里,就算一时轻敌,还不至于解不开区区一道咒术。” “我们这不是关心则乱么?”二人讪笑道。 见刘道长依然面色不虞,谢家大伯忙转移话题道:“只是这妖女如此不好对付,道长可有良策?” 说起凌相若,刘道长眼中不掩恨意:“这妖女屡施奸计,陷害我教,更胆大包天设计劫盐,使我教血本无归,不取其性命难偿其咎。你那侄儿既与她交好,如今她又身至金陵,没有不请其过府一叙的道理,便在谢家设下杀机,也好教他们反目成仇。届时谢家二房、陆家大房都与安国公府结仇,反倒便宜了你我。” 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忧虑道:“若真能成事,倒真叫我们捡了便宜。可对方既知我们恶意,又岂会不怀疑到我们身上?” “故需施些离间之计,叫他们本就心生猜疑,才好为日后杀机铺垫。”刘道长阴笑道。 “哦?请道长明示。”二人请教道。 “倒也无需多做什么,只消一边让外人看到你们与谢鸿、陆瑁私下实则关系亲密,一边给她找些麻烦即可。”刘道长胸有成竹道,“譬如这次,你们如此顺利地闹到她面前去,当真没有谢鸿和陆瑁的放纵么?她又当真不会怀疑么?” 二人恍然:“道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想不到那俩小子如此奸诈,不着痕迹地就把我们当了一回枪。倒让他们做了一回好人!” “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既然他们拿你们卖人情,你们何不顺水推舟,多送他们几回‘人情’?”刘道长意味深长道。 “妙,妙啊。”二人心悦诚服道。 …… 凌相若心中一动,有所察觉:“唔,这么快就解咒了?看来他们身后果然还是有人啊。” 至于是什么人——可怀疑的对象就那么两个,不是黄天教就是无忧长生堂。 若是以往,她必亲自去探查一番,可现在她谨记易玹叮嘱,不敢浪得太过,于是去找了陶积羽,请他出马帮忙查探查探。 陶积羽听了也有些恼怒:“曲阿山下也敢放肆,置我陶家于何地?” 曲阿山离金陵城不过百多里,自然而然就将金陵城也纳入了自家主场。就是道观、寺庙想要在这里生根落户,也得去陶家拜个山头,区区邪教敢在这里兴风作浪,不是打陶家的脸么? 都无需凌相若催促,陶积羽便积极主动地去查探了。 凌相若忽然发觉道:“看来还是让陶积羽跟过来好处更多啊,这要是换了张世晨,不得讹我两坛酒?” 毕竟这里不是张家主场,张世晨说不定还乐得看陶家笑话。看完了再去刺激刺激陶家,届时自己拿酒喝,活丢给陶家人去做,那岂不是美滋滋? 可对于凌相若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换张世晨来还得丢两坛酒,多不划算? 感慨完了,凌相若又继续去研究布置水木清华局。 玉琅玕是铁了心不帮忙了,只顾着在三座青山之间流连,布置护山大阵和完善引龙局。 “这一千亩地得耗死多少脑细胞。”凌相若头疼道。 “师父,师父,你教教我们吧,我们来帮忙啊。”陶凤鸣仰着脑袋卖萌道。 张瑞站在他身后,一脸沉稳地点点头。 倒是许季几个犯了难,愁容满面——他们好笨的,帮不上忙。 凌相若好笑地看着神情不一的徒弟们:“既然你们有心,那就跟着学,能学多少是多少,别给自己压力就行。” 而就在凌相若带着徒弟们热火朝天地布置风水局的时候,陶谦之几个道门老古董悄悄找上了门来,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架势。M.iyiguo.NEt